狂后请入怀小说是一本非常精彩的古代重生言情小说,由网络作者南国所著,小说的主要人

发布时间:2019-03-08 11:40

狂后请入怀叶锦苏宁云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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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狂后请入怀小说是一本非常精彩的古代重生言情小说,由网络作者南国所著,小说的主要人物是叶锦苏宁云敛楚红素。全文讲述的是想她楚红素大概是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从五岁开始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王,最后却随便摔了一跤就死了。但她重生到了叶锦苏身上,一改前世要钱没钱、要男人没男人的命运···
  叶锦苏愤怒地收手,怒视着眼前这个被自己称之为父亲的人,他也正横眉冷对着自己。
  半点没把叶锦苏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冰冷的眼神,之前的叶锦苏遭了十多年,心都凉了。
  之前的叶锦苏到底是渴望过父爱的。可是现在的叶锦苏不在乎,她上辈子也无父无母惯了,如今这样反倒落得自在。
  只是这个场景,叶秉洐连半句叶锦苏的话都不想听,他的心里一早就下定论了。根本没想过深究。
  叶锦苏索性也不说话了,目光直直地盯着叶秉洐。她说多少句有什么用,抵不过谢氏的一滴眼泪!
  叶秉洐冷冷地发话:“去祠堂跪着!跪半个月!”“所有伺候大小姐的丫头,一律去领二十大板!”
  丢下这一句话,叶秉洐就搂着谢氏甩袖离去。临行,还要添上一句:“看好大小姐!不许她再出门!”
  留叶锦苏站在原地,冷冷看着满院子的人。除了一个乳母和小红,没有一个人向着自己。
  世人只知道叶家嫡女叶锦苏是京城一大才女,风光无限。却没人知道,她这些年在叶府过的有多难。

第一章 恶女红素

   红素死之前心里想的最后一件事,是自己还没嫁人呢。

   ————————

   要说这十里京城的名人啊,当属楚红素莫属了。在世的时候啊,那可谓是嚣张跋扈胆大包天,谁人欺她三分,她必要还回去五分。

   三岁时便带人徒手爬过杆,五岁就敢带人去捉奸,到了十二三岁还不敢知廉耻爬窗到人家新娘子房里听响声。

   彪悍无比就算了,还歹毒心肠。

   然而就是这样一位奇女子,在表白被拒绝以后,羞愤自杀了。

   “啊呸!”

   叶锦苏把一口爪子壳往地上一唾,“什么狗屁传言,老娘那是失足不小心摔的!”

   端药过来的乳母听见如此污言秽语,还是从自家小姐的嘴里说出来的,不禁一个踉跄,药差点翻了。

   自家小姐怎么变得如此粗鲁了。

   “小姐,这话可说不得,让老爷听见了又得生气。”

   叶锦苏尴尬地笑笑,坐回了端庄的姿态。

   叶锦苏是何许人也?

   京城才女,无人不知。

   五岁便能诗会颂,八岁就敢为皇上献策,得了皇上喜爱,大为夸奖,地位扶摇直上。

   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又是出身书香门第,父亲是当朝大学士。

   又为人知书达理又心底善良,极得民心。

   还有传言说她貌似天仙,如花似玉的。

   跟楚红素简直就是两个人!

   上辈子她楚红素的名声是又臭又烂,十里京城无人敢娶,死了也没个人为自己裹尸。

   人人皆避之不及。

   叶锦苏捶胸顿足,怎么就混的这么惨呢?

   重活一世,叶锦苏还是决定当个安静的女子。

   真正的叶锦苏落水而死,给她占了这个便宜。名门之女,有钱又有誉。

   她几乎能想到未来的好日子在向自己招手。

   这大院子,份例银子,大片的丫头奴才,都让她给占了便宜。

   乳母看着叶锦苏嘴角鞠着一抹笑,心里疑惑更甚,怎么这个时候,自家小姐还能笑的出来呢?

   那叶锦茹都害上门了。

   “小姐,老爷那边,不如你服个软。”

   乳母开口轻声劝道,叶锦苏就是太倔,不肯低头,才平白吃了这么多苦。

   叶锦苏为什么落水?

   三日前,宫里的娘娘设宴,叶锦苏凭着舞姿大出风头,把叶锦茹生生给比了下去。

   叶锦茹恼羞成怒,来找叶锦苏的茬,湖边推搡着要淹死叶锦苏。没想到自己也被扯着也下了湖,两个人淹的半死。

   三日后叶锦苏醒了,叶锦茹可还没醒。

   整个叶府,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急的团团转,围这叶锦茹的春池苑里三圈外三圈。

   叶锦苏这边则是任其自生自灭。

   好像叶锦茹才是叶家嫡女似的。

   属于这具身体的记忆回笼,叶锦苏刚刚还兴奋的心脏,瞬间凉了半截。

   她才刚醒,就被拉去了院子里问话。

   院子里跪了一地的大夫丫头,叶秉洐,如今的叶家主父,叶锦苏的生父,正面色不善地看着叶锦苏。

   叶锦茹的生母谢氏,一见到叶锦苏,气的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开口就斥责道:“叶锦苏,你真是好狠的心!二娘这些年待你比锦茹还亲,你到底哪里对二娘不满,对你妹妹不满了?”

   “你要这样掏二娘的心窝子啊!你要推你妹妹下水啊!”

   声泪俱下,一双哭红了的眼瞪着叶锦苏,受了极大悲伤的模样。

   好像下一秒就要昏过去。

   叶锦苏瞪大了眼,楞在原地。她上辈子见过太多横行霸道的恶人,却没见过这样会装的恶人!

   她记忆里,明明是叶锦茹推的她!

   可是四下除了一个乳母,没人向着自己说话。连洗脱自己罪名的证据都没有。

   叶秉洐铁青着脸盯着叶锦苏,没说话,脸上一层厚厚的阴霾。

   地上的丫头们都吓得瑟瑟发抖,生怕丢了命。

   乳母先站了出来为叶锦苏说话,“老爷明鉴,大小姐没有推过二小姐啊!”

   一直跟着叶锦苏的贴身丫头小红也赶紧开口,“老爷,小姐真的没有,老爷明鉴!”

   谢氏气的脸煞白,呵斥道:“两个护主奴才的话,做什么数,谁不知道你们是大小姐的心腹。老爷还没说话你插什么嘴!没半点规矩!”

   小红和乳母的脸一白,不敢再说话,生怕牵连到叶锦苏,好心办坏事。

   叶秉洐一拍桌子,气的站起来,指着乳母破口大骂:“你是说这院子里那么多丫鬟都污蔑了它是吗!”

   是。

   可这话乳母不敢说,小红也不敢说,叶秉洐更不会信。

   但是叶锦苏敢说:“这院子里这么多人,都瞧见了我推她是吗?”

   “我推她,把自己也给推下水?”叶锦苏反讽,目光锐利直指叶秉洐。

   接着又刮向谢氏,用她的话回击过去:“不过是一群护主奴才,说的话做什么数!说不定收了谁的银子嫁祸我,不如上刑问问,到底真相是什么!”

   一听见上刑两个字。

   底下的丫头都吓得一颤,目光向谢氏求助。

   撞见一抹狠戾的眼神,她只能哭着开口:“老爷,奴婢亲眼所见,没有半句虚言啊。”

   得罪了谢氏,她就没命了。

   叶锦苏火冒三丈,上前提起那个丫头的衣领,恶狠狠地质问:“你再说一遍?”

   她上辈子一直是有仇当面报,有气当场撒,恩怨分明。如今这满院子的人当着她的面,就敢污蔑她,叶锦苏气的牙根痒。

   叶锦苏举起手,作势要打下去,她非得让这个丫头说实话不可。

   那个丫头竟是被这一吓,吓晕了过去。

   “够了!”叶秉洐厉声制止,看着举止粗鲁的叶锦苏,更加心生厌恶,“看看你的样子,哪里像个大小姐!”

   “你要把整个叶府闹的鸡飞狗跳吗?”

   “逆女!”

   叶锦苏愤怒地收手,怒视着眼前这个被自己称之为父亲的人,他也正横眉冷对着自己。

   半点没把叶锦苏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冰冷的眼神,之前的叶锦苏遭了十多年,心都凉了。

   之前的叶锦苏到底是渴望过父爱的。

   可是现在的叶锦苏不在乎,她上辈子也无父无母惯了,如今这样反倒落得自在。

   只是这个场景,叶秉洐连半句叶锦苏的话都不想听,他的心里一早就下定论了。

   根本没想过深究。

   叶锦苏索性也不说话了,目光直直地盯着叶秉洐。她说多少句有什么用,抵不过谢氏的一滴眼泪!

   叶秉洐冷冷地发话:“去祠堂跪着!跪半个月!”

   “所有伺候大小姐的丫头,一律去领二十大板!”

   丢下这一句话,叶秉洐就搂着谢氏甩袖离去。

   临行,还要添上一句:“看好大小姐!不许她再出门!”

   留叶锦苏站在原地,冷冷看着满院子的人。除了一个乳母和小红,没有一个人向着自己。

   世人只知道叶家嫡女叶锦苏是京城一大才女,风光无限。

   却没人知道,她这些年在叶府过的有多难。

第二章 本性暴露

   等谢氏的人都走了,乳母才爬过来,心疼地看着叶锦苏,“小姐,你没事吧。”

   叶锦苏摇摇头,乳母是真正关心她的人,不该让她伤心。

   跪祠堂?

   叶锦苏冷笑一声,她上辈子除了爹娘和天地,没有跪过任何人。

   这辈子也不会!

   更何况,她没做过的事,为什么要认罚?

   乳母看见叶锦苏脸上的倔强,生怕这个孩子又做出什么惹得老爷不开心的事来。

   叶锦苏是个好孩子,就是不讨老爷喜。

   这是有缘由的。

   叶锦苏并非谢氏所出,当年叶秉洐的正妻还不是谢氏的时候。叶秉洐和叶锦苏的母亲成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叶秉洐却另有倾心的女子。

   那就是谢氏。

   叶锦苏的母亲刚嫁过来就被赶去了后院,生下叶锦苏之后重病,叶秉洐更是连看都没看过那个可怜的女人一眼。

   年幼的叶锦苏就看着母亲终年缠绵病榻,最后病死。

   对叶秉洐生了怨。

   父女关系从来没好过。

   叶锦苏转头就往祠堂相反的方向走,她不跪这祠堂!

   乳母急了,“小姐,小姐不要任性啊。”

   叶秉洐的话她都敢不听,乳母急的跳脚。

   叶锦苏不以为然地转身,“去帮我备轿。”

   乳母一怔,茫然地看着叶锦苏。

   叶锦苏微笑着开口:“我记得没错的话,宁王三日前给我递了邀贴。”

   叶锦苏一提醒,乳母也想了起来,高兴地点点头,这下有救了。

   宁王是陛下十六子,最为娇宠。巧的是,宁王听闻叶锦苏的名声已久了,早前就递了帖子想见上一面。

   叶秉洐再有威,也抵不过亲王吧。

   叶锦苏转头又说:“小红,你去和执刑的人说,今日有要事要做,要罚明日再罚。”

   小红是叶锦苏的贴身丫鬟,马上猜到叶锦苏这是在救她们呢。

   可是……

   小红面露难色,“怕是不会同意。”

   那群人趋炎附势,本来就不怎么看好叶锦苏。

   叶锦苏摸了摸身上,摸出一块银子,叶锦苏都被这么大的银子吓着了。

   她穷了一辈子,哪里见过这么多的银子。

   咬咬牙,叶锦苏还是把银子丢给小红了,“拿这个,堵住他们的嘴。”

   “等我去找宁王替你们求情。”

   一众下人听见有救了,赶紧叩头谢恩。

   叶锦苏受不习惯这个场面,赶紧溜进了马车,前往宁王府。

   客观而论,她这些年在叶府过的不好不坏。

   凭着外头的名声,和幼时得了皇上的重视,叶秉洐这些年在吃穿用度上没亏待过她,该有的她全都有。

   只是从来没正眼瞧过她。

   府里的下人都是谢氏的人,也没用过什么好态度对待自己。

   受的都是冷暴力。

   马车停下。

   叶锦苏整理好心情,愁着眉走了下来,正撞见一抹墨色的身影。和一抹淡淡地,从他身上飘下来的沉香味。

   是让人安心的味道。

   宁云敛嘴角含笑,“锦苏姑娘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他注意到了她皱起的眉毛。

   “有。”叶锦苏点头,一个跨步从马车里出来,又往下一跃,跳了下来。

   这一系列举动让一旁正拿着脚凳准备放下的仆人楞在原地。

   叶锦苏也楞住了。

   哪有大家闺秀这么下马车的?

   宁云敛一笑,胸膛里发出沉闷地笑声。

   叶锦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也不恼,跟着干笑了几声。

   “何事烦心?”

   宁云敛很好的转移了话题。

   叶锦苏皱着眉摇了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又叹了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一般:“不过是些小事,不要打搅了宁王的兴致。”

   说这话的时候,叶锦苏脸上愁容未去,却又强撑着善解人意。

   配上叶锦苏那张略显苍白的脸,谁看了都会心疼。

   宁王果然追问了下去。

   叶锦苏在心里给自己比了一个大拇指,要是自己上辈子能有这样的觉悟,说不定就不会落得那么荒凉了。

   “实在是,小女心中有愧。”叶锦苏说,拿起帕尖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泪。

   “我院子里大小十几个丫头,小女无能,没办法保护她们。”

   “特别是我那从小把我带大的乳母,一把年纪了。”

   “还有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小红……”

   情至深处,叶锦苏几滴泪落下,垂在脸颊上,我见犹怜。

   宁王果真一句话下去,让人带话到叶府。

   叶锦苏窃喜,脸上的泪也挂不住了。

   宁云敛又是一笑。

   目光落在叶锦苏身上,桃花眼弯起。他以前居然不知道叶府女儿这么有趣。

   叶锦苏看着宁云敛脸上的狐狸笑,一阵心虚。

   该不会是知道了自己是装哭吧?

   再瞧一眼,叶锦苏基本确定了,他知道。

   撇撇嘴,叶锦苏索性也不装哭了。反正已经他已经知道了,而且他也没有拆穿自己。

   反倒是顺着帮了自己。

   叶锦苏对他印象不算太坏。

   婢女们端着几样小点心上来了,宁王身边的丫头绣儿一抬头,瞧见叶锦苏刚刚哭过的模样,嘴上也没个把门的,直接就开口了:“叶小姐这样伤心,不知道的外人还以为叶府苛待了你呢。”

   叶锦苏语气满不在乎,“谁知道呢?”

   “莫非你清楚?”

   这话说的含糊不清,却语调上扬,像是意有所指。

   绣儿脸色一变,“小姐说笑了,您可是叶府嫡女,怎么会苛待您呢。”

   “是我口不择言了,我这就去领罚。”

   最后这一句话,是对着宁云敛说的。

   叶锦苏盯着宁云敛,相望两无言。

   “没苛待我。”叶锦苏开口。

   这是对着宁云敛说的。

   绣儿的问题,也是替宁云敛问的。

   这话不懂事的丫鬟问的,他问不得。

   且不说干涉臣子家事,这话问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宁王对叶府有意见呢。

   叶锦苏上辈子是大大咧咧了一点,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这些个事。

   上辈子活的那么惨,这辈子她准备换个活法,聪明点的活法。

   宁云敛想知道,那就直接告诉他好了。

   宁云敛对于叶锦苏的直接倒是有些意外,盯着自己的那双眸子澄净透澈,没有半点混沌。

   是个很聪明的小丫头呢。

   宁云敛点点头算回应,“是本王没管好下人,让姑娘见笑了。”

   叶锦苏举着一杯清茶小口啜着,歪着头看向宁云敛,语气调戏,“宁王殿下这么关心我,莫不是看上小女子了?”

   “咳……咳咳……”宁云敛刚饮下去的一口茶就喷了出来。

   叶锦苏扶额,好像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本性露出来了。

   这步子有点野。

   颤颤悠悠地递过去一方手帕,叶锦苏试图缓解这个尴尬,“我……我开玩笑的。”

   宁云敛接过,笑着开口:“锦苏姑娘还真是……直接。”

   叶锦苏嘴角又是一抽。

   重新端好大小姐的架子,叶锦苏行了个礼:“是锦苏失礼了,宁王莫怪。”

   这篇才算翻了过去。

第三章 受辱

   宁云敛始终带着狐狸笑,一双眼打量着叶锦苏。

   “听闻锦苏姑娘温柔贤淑,今日一看,本王倒是觉得姑娘活泼可爱。”

   这话听不出来是夸是贬,叶锦苏只能干笑一声。

   一阵嘈杂声突然传来。

   突然有人过来传话:“是叶小姐的贴身丫鬟小红,说是要重要的事找叶小姐。”

   叶锦苏心头咯噔一跳,什么事这么急?

   “传她进来。”

   小红进来已经红了眼,看见叶锦苏就扑通一下跪下来,“求小姐,救救乳娘吧。”

   叶锦苏心里大感不妙,匆匆辞行。

   回到马车里,小红这才说起来事情经过。

   叶锦苏到宁王府没多久后,便有宁王府的人来传话,说让叶秉洐放过叶锦苏院子里的仆人。

   可是谢氏觉得这就是叶锦苏故意的,丝毫不把她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

   一哭二闹三上吊,再加上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叶锦茹加持。叶秉洐心软了,直接把乳母调出了叶锦苏的院子。

   这样一来便可以名正言顺地处罚了。

   乳母一把年纪,被罚五十大板。

   怕是五十大板还没打完,乳母就要死了。

   说到最后,小红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都怪夫人!夫人和小姐!”

   当然怪他们。

   叶锦苏拽紧了拳头,恨不得给他们所有人一顿打。

   欺人太甚!

   在叶锦苏的记忆里,乳母就是像亲生母亲一般的存在。

   决不能让她出事!

   下了轿,叶锦苏直奔院子里。乳母被按在板凳上,腿上已经见红了。

   执刑的人还举着棍子要打。

   “住手!”叶锦苏厉声开口,竟然生生吓住了行刑的两个人。

   叶秉洐看见叶锦苏居然敢当着他的面,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气的开口:“打!给我打!”

   “教坏了大小姐!其罪该死!”

   叶锦苏的拳头攥的死死的,一双眼都红了,不是哭的,而是气的。

   换了上辈子,她早就冲过去和他们拼了。她横竖一张嘴,死了也无牵无挂的。

   可是如今不行,这样救不了乳母。

   还会害了自己。

   上午的情形还历历在目,这个府里叶秉洐做主。除了叶秉洐亲自开口,否则没人能救得了乳母。

   小红在一旁拉了拉叶锦苏的衣袖,也示意自家小姐不要冲动。

   躲在叶秉洐身后的谢氏目光恶毒,她今天就是拿叶锦苏最看重的乳母下手。

   挫一挫她的锐气!

   让她知道,这个叶家,到底是谁做主!

   叶锦苏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她当然知道谢氏是什么目的。

   她这些年过的不算隐忍,声明远扬自然把叶锦茹的风头比了下去。又没过谢氏什么好脸色,每次总是仗着有人撑腰不把谢氏的找茬放在眼里。

   只是,叶锦苏自认从来没有主动惹过谢氏。

   不过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罢了!

   再睁开眼时,叶锦苏咬牙。双膝一屈跪了下去,膝行到叶秉洐面前,“求父亲开恩。”

   背后的乳母看见叶锦苏卑微的身影,突然心里像是被重锤了一下。

   她看着叶锦苏长大的,她是多么有骨气的一个人啊。

   小时候就会凭着自己替母亲争一席之地。

   还会抓着自己的手说:“我会变很强大,这样才能够保护你。”

   小时候挨罚,被罚站到站不稳。可是她的背脊还是挺地笔直。

   如今叶锦苏为她弯了下去。

   乳母老泪纵横,心里的痛比身上还痛。

   叶秉洐无动于衷,看着叶锦苏的眼神冷漠地很。

   这个孩子长的太像她母亲了,每次看见她。他就会想起当年拆散了自己和谢氏的那个女人。

   害得谢氏做了那么多年的妾。

   谢氏亦然。

   叶锦苏卑微着求着叶秉洐:“是女儿不孝,女儿领罚,求父亲放过乳母。”

   谢氏在后面发出一声嗤笑,“谁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的。”

   “真心的!真心的!”叶锦苏点点头,像是急着证明自己似的膝行到谢氏身前,不停磕着头:“二娘,是锦苏不对,你罚锦苏吧。”

   谢氏一脚踢开叶锦苏,嘲讽道:“堂堂叶家大小姐,为了一个奴婢,未免太难看了点!”

   乳母浑身一颤,一颗心像是掉进了谷底,冰凉刺骨。

   叶锦苏始终伏在地上,未抬过头。

   她何曾受过这种辱。

   乳母何曾见过叶锦苏受这种辱。

   她最先受不了了,从凳子上爬下来,“小姐不用替我求情,都是奴婢的错,为奴婢不值得。”

   在她的眼里,叶锦苏是很有能力的。能仅凭一人之力在这个叶府相安无事地生活下来,说不定以后还能更加飞黄腾达。

   成为贵人。

   叶锦苏没必要为了她一个下人折腰。

   要不是因为自己,叶锦苏也不用受这份辱。

   “小姐的恩情,我下辈子也不敢忘。”

   说着,乳母跪在磕了一个头。

   血流不止……

   这个头就再没抬起来过。

   叶秉洐见不得血,脸色一黑。

   叶锦苏瞪大了眼看着倒在地上的乳母,浑身卸了力气。

   胡闹!

   简直是胡闹!

   明明她差一点就可以救下她了!

   为什么要这么傻!

   谢氏体弱,也见不得血,这会又要晕了,“老爷,老爷你看看锦苏院里的人,这是用死来威胁您啊!”

   叶秉洐闻言,脸更黑了。

   “把大小姐关去后院,不许出门!”

   “对外就说大小姐病了,概不见客!”

   “不许人伺候!”

   一句话,算是彻底断了叶锦苏的后路。

   后院荒废了几十年了,自从八岁时得了皇上赏识,被带出后院后,就再没踏进过一步。

   犹恐触景伤情。

   如今被赶回后院,一切装潢未变。

   叶锦苏坐在回廊上,目光放空。

   小红以为自家小姐伤心过度,强撑着安慰叶锦苏:“小姐,小姐你还有我呢。”

   这些年叶锦苏过的人前风光,却只有小红知道,她在这个家里受了多少冷眼。

   爹不疼娘不爱的。

   叶锦苏扯了扯嘴角,“我没事。”

   她还要替乳母报仇呢。

   “他们把乳母的尸体丢到哪里去了?”

   “乱葬岗。”

   叶锦苏点点头,问小红:“你怕不怕?”

   小红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叶锦苏想干什么,脸上有一丝害怕。

   但是很快,小红鼓足了勇气:“不怕!”

   叶锦苏笑了笑。

   是夜。

   小红拿来两套长工的衣服,有些担心:“小姐,前门和后门都落了锁。”

   叶锦苏不在意,换上衣服。

   “所以我们爬墙。”

   之前的叶锦苏不会爬墙,但是如今的她会。她还是楚红素的时候,爬过墙上过屋,还偷过东西。

   如今翻个墙也是小事。

   只是带着小红有些难了。

   不过也算顺利,两个人摸黑潜进了后山乱葬岗。

   远远的,叶锦苏就闻到一股尸腐味,这味道她太熟悉了。那些乞丐爱待的犄角旮旯,总是有这种味道。

   那是腐烂的动物的味道。

   只是没有这个重,没有这个浓。

   叶锦苏扯了块布捂住口鼻,提灯在一堆尸体里翻找着。

   小红也忍着恶心翻找着。

   很快,主仆二人就拖着一具尸体艰难地行走着。

   直到拖到后山的另一侧,叶锦苏才停下来。

   亲自挖好坑,立好碑,天已经开始要亮了。

   叶锦苏累的满头大汗,跪着磕了一个头。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

   她在心里暗自起誓。

   “小姐,该回去了。”小红在一旁提醒。

   叶锦苏点点头,“好。”

   该回去了。

   回去报仇。

第四章 夺人所爱的感觉

   洗去一身风尘,一觉醒来,叶锦苏还是原先那个叶锦苏。

   后院安静的很,现在只有一个小红陪着自己。

   倒省去硬装大小姐的苦恼了。

   叶锦苏披着头发蹲在井边往下看,突然叹了一口气。

   这都是些什么事。

   拿着一盆洗脸水过来的小红,正好就看见叶锦苏蹲在井边,吓得水盆都丢了。

   扑了过去,“小姐,别想不开啊!”

   叶锦苏被扑了个狗吃屎,揉着额头肿起的一块大包,叶锦苏嘴角抽了抽。

   “我没想不开。”

   “我就照照镜子。”

   小红不信,“好好的屋里有镜子,您干嘛来井边照!”

   “……”

   叶锦苏的嘴角又抽了抽,总不能说她是习惯了吧。

   远处传来吆喝,“谁想不开啊?”

   是早晨来送饭的刘妈。

   刘妈也是谢氏的人,是府里的老人了,一直以来凭着资历深,不把叶锦苏当主子。

   如今更甚:“大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老爷让你闭门思过,你这是又要寻死觅活给老爷看吗?”

   冷言冷语,早已是常态。

   谢氏聪明,表面功夫做的好,暗地里都是藏针的。

   就好比这刘妈送过来的饭,五六个碟子,精致的小菜清粥一应俱全,任谁也挑不出错来。

   可是刘妈年老,端粥的手一抖,一碗粥就洒了半碗在地上。

   “哎呀!老奴上了年纪,手脚不灵活了,一时没端稳,小姐海涵。”

   说着又端起另外一碗小菜。

   小红看不下去了,一把要去抢刘妈手里的小菜。

   之前这些人之前只是对叶锦苏态度不好,如今直接欺负到头上了。

   刘妈这个时候力气倒挺大的了,推搡间一碟小菜落在了地上,瓷盘应声碎裂。

   刘妈当着叶锦苏的面就开始斥责小红:“笨手笨脚,怎么做事的!”

   好像这碗小菜就是小红摔的似的,小红气的脸都青了。

   叶锦苏冷笑一声,她这个主子还没说话,奴才倒是挺把自己当回事的,反了天了。

   “刘妈,我竟不知道这叶府什么时候由你管家了,我院子里的丫头还需要你教训。”

   叶锦苏说话时慢条斯理,目光直勾勾瞪着刘妈,像是一只死死盯住猎物的猎豹。

   刘妈脸色一白,心里有些慌。

   叶锦苏什么时候转性了?

   这事可大可小,她是个有眼力见的,要是叶锦苏为这点事去闹,对自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到时候失了谢氏的心,她在这个府里就没有立足的地方了。

   刘妈赶紧跪了下来,打了自己两个不轻不重的嘴巴,“都是老奴多嘴,老奴多嘴!”

   态度倒是挺诚恳。

   凭着这么会见风使舵,才爬稳现在的位置吧。

   叶锦苏却不准备善罢甘休,冷冷的开口:“小红,掌嘴。”

   刘妈一听楞了,没想到叶锦苏居然敢叫人打她。当场愣住了,眼珠子滴溜溜转的极快,开口就搬出了谢氏:“小姐饶命,小姐恕罪啊!”

   “夫人那边还等着老奴伺候呢,夫人体弱,要是耽误了伺候夫人就不好了。”

   叶锦苏在心里冷笑一声,不提谢氏还好,一提她就来气。谢氏不是最喜欢玩这什么阴谋诡计吗?那她就陪她好好玩玩!

   “原来是这样,不知道二娘最近身体可好?”叶锦苏大度地一笑,突然关心地问了起来。

   叶锦苏这话明显话音不对,这是在给她下套呢。刘妈后背渗出了汗,回答也不是,不回答也不是。

   叶锦苏手往桌子上不耐烦地扣两下,说出的话却严厉:“狗奴才,主子问你话不会回话吗?难道你平日里也是这么伺候二娘的吗?”

   刘妈只能如实开口:“是……是夫人最近头痛。老奴学过些按摩手法,每日总要替夫人按过之后,夫人才能舒服些。”

   “原来是这样,”叶锦苏笑笑,目光不再看向刘妈,转而淡淡地发话,“小红,掌嘴。”

   “留着她的一双手给二娘按摩好了。”

   刘妈吓的脸惨白,叶锦苏这是跟她玩真的呢!

   小红身强力壮的,抓着她一个上了年纪的人轻而易举,要是落进她们主仆手里。自己怕是得丢了半条命。

   刘妈立马站了起来,神色紧张,“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好歹我也进府三十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您这是要寒了夫人和老爷的心啊。”

   叶锦苏眉头一跳,又拿叶秉洐和谢氏这对狗男女出来说事!

   真是句句戳她最恨的地方啊。

   “刘妈,你进府三十多年了,那你说说,以下犯上,不把主子放在眼里的奴才,该当何罪?”

   该当打死!

   刘妈脸色彻底寒了下去。以前的叶锦苏,只要她搬出谢氏和叶秉洐来。总是能罢休就罢休,也不为难她们下人。

   如今彻底变了。

   变得睚眦必报了。

   刘妈已经没有退路了,她虽然是谢氏的人,但是谢氏向来是只护着自己的主。要是有一点对自己不利,就不会去管别人的死活。

   她被揪着了错处,叶锦苏又一副死活不罢休的模样,已经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只能期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叶锦苏看着刘妈脸上绝望下去的表情,冷笑一声,“小红掌嘴。”

   小红早就看不惯这个刘妈了,之前叶锦苏总拦着她,说什么不必要闹,气的她都快憋坏了。如今小姐终于开窍了,她要连带着之前受过的冷言加倍打回来。

   卯足了力气,小红才两三个巴掌,就把刘妈打的嘴角见红了。

   叶锦苏在心里暗自感叹,这个小红真的是很得她心,有几分上辈子她的模样,爱恨分明。

   打了十几个下去,刘妈从一开始的惨叫到后来再也惨叫不出来,脸上也变成了紫红色,高高肿起时,叶锦苏终于叫小红停了手。

   刘妈以为这终于算完了,挨完这一顿打,她日后再讨回来。

   可是叶锦苏半点没有让刘妈走的意思,看了看地上碎掉的瓷碟,笑了笑,“刘妈,我喜欢吃的小菜洒了,你去厨房再给我做一份吧。”

   刚刚的巴掌,是还之前受过的气。

   今天的帐,现在才开始算呢。

   刘妈闻言眼泪瞬间又流了出来,淌过脸上的伤口又火辣辣的痛,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叶锦苏好说话地笑笑,“好啊,只要你告诉我,是谁让二娘罚乳母的。”

   刘妈浑身一颤,突然拼命地摇头,嘴里口齿不清地吐字着:“不是我……不是我……”

   说的很艰难,可是叶锦苏听清了。

   她的眸子深了深,谢氏一贯的风格,都是对自己下手。只有那个愚蠢的叶锦茹,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对自己看重的东西下手。

   从小时候的零食,玩具,衣服等等乃至母亲的遗物。

   她最喜欢这种夺人所爱的感觉。

   而刘妈,之前就是伺候叶锦茹的。

   叶锦茹还在床上躺着,谁会给谢氏出谋划策想这个歪招?

   结果不难猜。

   可是刘妈死活不承认呢。

第五章 我会对你负责的

   刘妈当然不能承认,她要是承认了,叶锦苏一定会杀了她的。

   好在叶锦苏也不再追究了,“我饿了,快去厨房重新做吧。”

   刘妈也不敢再说什么,顶着一张高高肿起的脸退下了。

   厨房在后院的另一侧,刘妈就盯着一张这样的脸横穿了整个叶府到达厨房,又忍着被油烟熏的疼痛,做了一份小菜,给叶锦苏端了过去。

   叶锦苏只扒拉了一口,就吐掉了。然后将整盘丢在地上,“太咸了。”

   刘妈浑身一抖,知道叶锦苏今天是准备要把她玩个半死了。

   过了一会,刘妈又端了一盘过来。叶锦苏也只是尝了一口,就整盘倒了,“太淡了。”

   如此往复,时间已经快耗到日上三竿,快到给谢氏按摩的时间了。

   刘妈只能期望着谢氏能看到自己不在,给自己做主。

   叶锦苏抬头看了看头顶的艳阳,终于大发慈悲地开口:“时候不早了,二娘还等着你伺候吧,尽心点。”

   刘妈抖成了一个筛子,谢了恩,匆匆离去。

   她也没打算耗刘妈一天。

   她让刘妈顶着那张脸在后院晃来晃去,就是为了杀鸡儆猴用。让那些下人们看看,以下犯上的人是什么下场。

   让她们知道,她叶锦苏就算进了后院,那也是叶府的大小姐!

   叶锦苏迎着烈阳伸了一个懒腰,对付完恶奴才,神清气爽。

   连小红的心情都好了许多,兴奋地看着叶锦苏,“小姐,你可算出了这口恶气了。”

   叶锦苏点点头,“以后谁欺负我们,我们就欺负回去。”

   在叶锦苏的躯壳里,楚红素还是那个楚红素。还是那个爱恨分明、睚眦必报的人。只是如今的她吸取了上辈子的教训,学聪明了,更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而不是像上辈子那样,一头莽撞,反倒把自己撞的头破血流。

   她还得替乳母报仇呢。

   想着,叶锦苏失了神。

   连身后什么时候出现了个人都没发现,头顶突然被落进一个温暖的掌心。

   叶锦苏只紧张了一秒,熟悉的沉香气味飘进鼻腔。叶锦苏很快便意识到来人是谁,放松了下来。

   “在想什么?”宁云敛从身后绕过来。

   叶锦苏没什么表情,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在想原来宁王喜欢当个梁上君子。”

   宁云敛失笑,调笑着开口,“那我倒是更愿意做个采花贼。”

   叶锦苏抽了抽嘴角。

   这是在报复昨天自己调戏了他吗?

   功力完全不够啊!

   叶锦苏故作夸张,“那我可要誓死不从。”

   宁云敛脸上笑容更深,十指勾起叶锦苏的下巴,“千金为聘,可愿?”

   叶锦苏翻了个白眼,推开了宁云敛,“不愿。”

   话虽如此,拒绝的干脆。

   但是就在刚刚,叶锦苏心底还是动摇了一秒的。千金啊!嫁人啊!

   这两样可是她上辈子做梦也想完成的两件事!

   可是叶锦苏看见宁云敛的眼底,墨色的瞳孔下古井无波,睫毛像是敛住了感情。藏在那抹深邃的墨色底下,是一潭让人看不透的深水。

   这一切,都被他嘴角的一弯浅笑完美地遮住了。

   可是叶锦苏却发现了。她想嫁人,想嫁一个一生一世一双人,两个人朝朝暮暮长相守,死生不离。

   而不是嫁一个亲王,日后妻妾成群。

   整天为了争夺夫君的一个恩宠争的头破血流,叶锦苏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她宁愿嫁个普通人。

   被拒绝了,宁云敛也不恼,反倒是笑了起来,反问:“怎么?锦苏有喜欢的公子了?”

   昨天还叫自己锦苏姑娘呢,今天就直呼其名了。

   叶锦苏翻了个白眼,“不,没有,我单方面看不上你。”

   “那锦苏喜欢什么样的?”宁云敛问。

   叶锦苏眨巴眨巴眼睛,“你要为我改变吗?”

   宁云敛微笑,“不,我会杀了他们。”

   叶锦苏打了一个寒颤,小声吐槽:“真变态。”

   话很小声,但也没逃过宁云敛的耳朵,他回敬一句:“彼此彼此,你对那个老妈子下手也挺狠的。”

   叶锦苏一顿,神情突然变的认真,直视着宁云敛,“她害了我乳母。”

   “乳母就跟我亲生母亲一样。”

   “五岁以后,都是她在照顾我。”

   “她被人害死了,连尸身都没人埋。”

   只是几个巴掌而已,赔得了一条人命吗?

   她狠吗?

   比起谢氏和叶锦茹这些人,她一点都不算狠。

   宁云敛垂下眼帘,目光变的温柔,揉了揉叶锦苏的头,轻声开口:“我知道。”

   熟悉的沉香味钻进鼻头,叶锦苏安心了许多。掰开头顶的那不安分的手,叶锦苏面无表情地开口:“别摸头,长不高。”

   她才十四岁,已经比普通人矮半个头了,再摸下去怕是长不高了。

   上辈子她就爱摸街边小乞丐的头,然后那个小乞丐一直就没长高过。

   宁云敛被叶锦苏认真的神情逗笑了,开口问:“日后你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

   能怎么办?

   “待着呗。”

   她是叶府的大小姐,还能逃出去不成?

   “你不怕她们吃了你?”

   宁云敛指的是谢氏和叶锦茹一干人。

   叶锦苏觉得自己的智商被侮辱了……

   “我怎么也是个叶家嫡女,她不会对我怎么样。”

   谢氏还是有脑子的,只要外人一天还记得叶锦苏是叶家的嫡女,谢氏就动不得自己。

   要动,也是等耗了叶锦苏几年后,大家都渐渐忘了叶锦苏的时候,再动。

   那时候,顺理成章地说叶锦苏病死了。

   宁云敛笑了笑,目前看来,是他白担心一场了。

   昨天叶锦苏被急急忙忙叫走,宁云敛便担心她出了什么事。

   派人一打听,才知道叶府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本来担心叶锦苏,便偷偷过来看看。

   却没想到看见叶锦苏教训起别人来毫不留情,半点亏也没吃找。

   外界传闻叶府大小姐叶锦苏知书达理,端庄贤惠。

   宁云敛却觉得,眼前这个坐没坐相的女子,倒像个地痞流氓。教训起别人的模样,也像个地痞流氓。

   许是宁云敛的目光太赤裸裸,叶锦苏终于发现自己一只脚架在凳面上的坐法,不太雅观。

   干笑一声,叶锦苏悻悻地收回脚,端端正正坐好。

   一个女儿家,在一个男人面前这样坐,还露出了半截脚踝,终归不太雅观。上辈子和一群乞丐厮混惯了,各自都不分男女有别的。

   也没在乎那么多。

   如今不一样了,叶锦苏忽然觉得有些尴尬,脸上浮起点点粉云。

   宁云敛笑着开口:“无事,你可以想怎么坐就怎么坐。”

   叶锦苏尴尬地接不上话。

   宁云敛像发现了新大陆,突然也恶趣味地调戏了一句:“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你个头的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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