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乔安瑶南宫晏by句读-朝如青丝暮成雪

发布时间:2019-02-21 17:34

由“句读”创作的这本很不错的古代短篇小说《朝如青丝暮成雪》非常的受读者的欢迎,故事中乔安瑶是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可是却偏偏喜欢上了没什么名气的南宫晏,更重要的是南宫晏的心中有自己喜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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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晏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有劳三皇子了。”

舒夜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将他带到了乔安瑶的马车前。只见他跟乔安瑶行了一个礼,“殿下,南宫晏贺大人求见。”

那一瞬间,南宫晏觉得自己的心都猛的提了起来。等了片刻,里面传来乔安瑶淡淡的声音,“男女有别,就站在外面说吧。”

“砰”的一声,是南宫晏的心摔在地上,摔得粉碎的声音。

只听乔安瑶的声音从里面淡淡的传来,“那天本宫让红烛将和离书给你的时候就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从今往后,你我婚丧嫁娶,各不相干,南宫晏你万万不应该再跟着我。”

南宫晏唇边泛起一丝苦涩,尽管他早就知道不会对他有什么好话,然而如今亲耳听到她说出来,还是觉得有些受不了。他不禁问道,“你当真要嫁去大夏吗?”

“本宫受百姓供奉,受皇兄庇佑,如今也到了该回报他们的时候了。大夏三皇子帮助皇兄平定内乱,免去百姓颠沛流离之苦,本宫嫁给他理所当然。”

大夏三皇子帮助平定内乱,免去百姓颠沛流离之苦……这些说的不就是他当初脑袋发昏,跟着纪王做出来的事情吗?如果不是他帮着纪王,乔安瑶如今也不会为了报恩嫁给三皇子了。

说起来还不是他的错。

南宫晏只觉得满嘴苦涩,好像吃了黄连一般,他问道,“你当真去意已决吗?”他不信,以皇帝对她的爱重,如果不是乔安瑶自请下嫁,皇帝会舍得让她去大夏?

“放肆!”她的声音染上了几分怒气,“南宫晏,你我之间早已没了夫妻名分,你这是在跟谁说话?!我不想理你,你自己走吧。”

说完,车夫就驾着马车从南宫晏面前离开了。见她要走,南宫晏连忙走过去,一把拦住了马,“安宁,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要将自己一辈子交付给大夏?但凡你有一丝犹豫,我就是拼了一身剐也要将你带走!”

“大胆!”车夫抬起手,狠狠的朝南宫晏身上打过去,“殿下都说了让你离开了,你还在这里纠缠作甚?!”

“啊——”鞭子打在身上,南宫晏受不住,立刻滚倒在地。然而哪怕他被鞭打,也绝不肯往旁边挪动半步。车夫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又狠狠的朝他身上打了几鞭子。

“啊——安宁,告诉我你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想要去大夏的,啊——”南宫晏被那车夫掀翻在地,却仍然不放弃。也不知道身上挨了多少鞭,里面总算是再次传来了乔安瑶的声音。

“罢了,放他离开吧。”

第一章 被阴影笼罩的新婚之夜

烛影摇红。

巨大的牙床前,坐着个一身大红的新嫁娘。裙摆几乎铺满整张床,十二青铜连枝灯照出来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影影绰绰间,让人只看了这么一个影子,就觉得新娘子一定是位婵娟美人。

窗户开着,隐约间能闻到还没有开完的残荷香味儿。歌台那边传来丝竹之声,今天晚上,想必很热闹吧。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吱呀”一声,是新房的门被人打开了。脚步沉沉,一听就是男子,赵安宁的心瞬间提了起来。

她低下头,赶紧检查自己身上有没有不妥的地方,还没有仔细看,头上盖头就被人扯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光让赵安宁有些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一只微凉的手伸过来,抬起了她的下巴。

赵安宁被人强迫着抬起头,一张俊朗的脸出现在了她面前。

那张脸俊朗多情,往常总是一副冷淡模样,而如今,他的眼里却仿佛蕴含着风暴。

正是她的丈夫——贺海晏。

赵安宁的下巴在贺海晏手中像是个面团一样被不停地揉着,她忍不住轻呼出声,“痛——”

“痛?”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贺海晏挑起眉毛,“公主也知道什么叫痛吗?看来公主金尊玉贵,根本没有体会过什么叫真正的痛,连这点儿滋味就受不了了。”

他话音刚落,一只手就伸到赵安宁的腰带上,像是要泄愤一样,猛地给她扯了下来。

“啊——夫君!”赵安宁顿时衣衫不整,她又羞又恼,伸手想要推开贺海晏,然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成功地让赵安宁停下来了。

他说,“殿下,如今此刻外面还有未散的宾客,你叫太大声,难道还想把他们引来,让其他人看?”

赵安宁立刻就不敢说了,抬了眼睛看向贺海晏,怯怯说道,“夫君……我们还没有喝合卺酒……”

然而贺海晏根本就不管她……

赵安宁浑身无力,只能趴在他身上,像一叶浮舟一般,上下颠簸。她感觉到唇齿间有了血腥味儿,应该是她刚才吃痛,将嘴唇咬破了吧……在贺海晏身上的每一刻都觉得如此煎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了赵安宁,将已经浑身无力的她宛如一团破布般地扔在了床上。

赵安宁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永远想不到,自己的新婚之夜居然会如此不堪,她双目无神,看着头顶的帷帐,喃喃低语,“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身侧的贺海晏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因为这个位置原本就不应该是你的,你鸠占鹊巢,这是你应得的!”

他说完就站起身来,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身后,赵安宁在泪眼中看到他决绝的背影,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章 元帕之疑

赵安宁第二日清晨,让侍女红烛给她挑了身新衣服,去后堂给贺海晏的母亲敬茶。

贺海晏没有考取功名之前,家中清贫,全是由寡母一手带大,对她这个母亲也非常的敬重。赵安宁作为新妇,入府第一日,理应去拜见。

她走到正堂,上手已经坐了一个中年妇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目光如电朝她看来。

赵安宁伸手从红烛早就准备好的托盘里端出一盏茶,盈盈跪倒递到贺母面前,“新媳给婆婆敬茶。”

今天本来是应该由贺海晏陪着她一起过来的,然后昨天晚上他才那样对待自己,想来今天也不太可能跟着赵安宁一起来。

贺母却一侧身,没有受赵安宁这个礼,“不敢当。我可受不了公主殿下你这般大礼。”

赵安宁垂头说道,“既然我已经嫁进贺府,成了夫君的妻子,婆婆你就是我的母亲。在母亲面前,哪儿能摆公主的威风呢?”

“说的好。”贺母一声轻喝,“既然公主把我当母亲,那我这个当母亲的,少不得要多问你两句了。”

说话间,她将一方洁白的丝帕扔到赵安宁面前,“这个东西,殿下怎么解释?”

看到那方是丝帕,赵安宁脸色顿时一白。

这是昨天晚上铺在他们新房里用来检验女子贞洁的元帕,可是昨天晚上她和贺海晏,根本就不是在床上,哪儿能用得到这东西?

赵安宁张口就要解释,“婆婆,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我还没说我想的是哪样,公主殿下你就着急忙慌地解释。这叫不叫不打自招?”

赵安宁百口莫辩,“婆婆,我……”她说了一个字便说不下去了。赵安宁堂堂长公主,如何能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她昨天晚上被夫君那样对待?

“‘我’什么?”贺母淡淡瞥了她一眼,“殿下啊,这元帕是今天早上我专门派嬷嬷去你房中拿出来的,难道这还有抵赖的吗?”

她伸手接过赵安宁手中滚烫的茶,将茶杯慢慢倾斜,滚烫的茶水倒在赵安宁的腿边,“老身福薄,受不起殿下这茶。殿下还是给该给的人敬吧。”话音落下,她手一松,那个茶盏掉在地上,应声而碎。

赵安宁一瞬间脸色变得惨白,贺母这分明就是在质疑她的贞洁。女子贞洁有多重要,哪怕赵安宁身为天子之妹也不能跳出来。

况且,贺海晏身为朝廷肱骨,如果让他们觉得皇兄将一个不贞不洁之人指给他,怕是会引来他和皇兄离心离德。

怎么办……总不能叫她说昨天晚上,贺海晏是那样对她的吧……赵安宁正在思忖间,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转头看去,就见贺海晏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了过来。

见了他,赵安宁立刻像是见了救命稻草一样,连忙拉住他的袍角,“夫君,婆婆拿元帕这件事情来问我,你要为我作证!”

昨天晚上的事情,除了她自己,就属贺海晏最清楚了。

他转过头朝赵安宁看过来,那一瞬间,她身上突然汗毛倒竖。

只听贺海晏用一种极其勉为其难的语气说道,“这……公主殿下金尊玉贵,她的脸面一等一的重要,就当昨天晚上,是和我在一起的吧。”

赵安宁浑身力气宛如被抽走,猛地跌坐到了地上。她猝不及防,没有看到身后的茶盏碎片,手猛地压了上去——

第三章 难堪的真相 

“你……你给我站住!”贺海晏和赵安宁从贺母后院一出来,她就再也忍不住张口叫出了贺海晏。

前面那人果然转身转过头来,不置可否的看着她,赵安宁怒极,握着刚刚包扎好的手走到他面前,质问道,“你为何要当着婆婆说那些话?我明明……明明昨天晚上是……”她羞红了脸,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了。

她昨天晚上和贺海晏在一起的时候,明明还是处子之身,他为什么今天早上颠倒黑白?

“你可知贞洁对一个女人来讲有多重要?你这样,分明是在侮辱我!”

“我怎样?”贺海晏反问道,“难道我刚才对着我母亲说的话有什么地方不对吗?我何曾说过殿下你一句不好,我难道没有说你是清白之身吗?”

“那样也叫说了吗?”赵安宁忍不住哭了出来,“你那样说还不如不说呢,谁听起来都好像是在指责我不贞不洁!”

她清清白白一个女儿家嫁进贺府,没想到,夫君昨天晚上跟她行乐敦伦之事以后,反而还要在婆母面前质疑她的清白。这种事情换做谁又能受得了?

“殿下,你也说是‘好像’了。似是而非的话,殿下你也能说得出口。”贺海晏说完,转身就要走。

赵安宁叫住他,“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对她?

“你要知道为什么?”贺海晏听她如此问,转过头来冷笑道,“昨天晚上我就已经告诉公主了。你今天有的一切全都是从别人那里偷来的!你是个小偷!你对小偷,难道还有什么好脸色吗?”

“什么……什么小偷……”被他气势所迫,赵安宁下意识地退了两步。

贺海晏握住她的手腕,冷笑道,“小偷,当然就是偷了不属于自己东西、占为己有的人。”

他满脸痛恨地看向赵安宁,“你说痛,你也知道痛吗?我以为像你这样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上面的人,永远不知道什么叫痛!”

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他在说什么?赵安宁自觉性格柔顺,她从来不是这样的人啊!

“夫君可是有……什么误会?”她气势瞬间低了下来,讷讷问道。声音轻轻的,仿佛此刻树梢的风,温柔极了。然而再温柔,却吹不进贺海晏的心中。

“什么误会?你还有脸问我什么误会?!”贺海晏抬眼看了一下这府中满目的大红,只觉得刺眼无比。

“长公主出降,普天同庆,十里红妆,几乎铺满了整个京城,甚至比天子娶妻还要规模盛大。你很得意很高兴是不是?但是你知不知道,有人因为你出嫁,死了!”

他那双湛黑的瞳仁满是痛苦和不甘,“你知道吗,她死了!死了!就因为要给你腾位置,所以你皇兄在你下嫁之前,直接一杯毒酒赐死了她!被陛下赐死,她还要感恩戴德。哈哈,讽刺!对杀害自己的凶手感恩戴德,实在是太讽刺了!”

贺海晏说到激烈之处,再也控制不住,握住赵安宁的脖子,“正是因为你出嫁,所以逼死了人!你还像个没事人一样!你怎么不去死?!”

第四章 他叫她去死?!

“你知不知道,我与她本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早就约好将来要共度一生的。后来我高中探花,她是孤女,自幼寄住在舅舅家,我娘已经都要跟她舅舅商量婚期了。谁知道你突然出来——”

“不仅害我跟心爱之人有情人无法眷属,还让她被赐死!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你的错!”

贺海晏掐住她的脖子骂道,“你跟杀人凶手,又有什么区别!”

最后这句话,他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放开……放开我……”赵安宁不停地想把贺海晏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开,然而她浑身上下力气全无,空气也越来越少,眼看着快要呼吸不过来了,一声暴喝在她耳畔响起,“驸马!你在干什么!”

红烛走上前来一把推开贺海晏,赵安宁骤然失去支撑,猛地跌坐到地上。

红烛怒道,“驸马,你这是想杀了殿下吗?!”

贺海晏冷哼了一声,看也不看赵安宁一眼,拂袖而去。

地上的赵安宁抚住脖子,边咳边说,“红烛……他刚才……他刚才是真的想杀了我……”

她的丈夫,刚才就要为了另一个女人杀了她……

赵安宁觉得脸上一片冰凉,抬手一抹,才发现满脸是泪。她对扶着她起来的红烛喃喃道,“红烛,我跟夫君……我们是不是永远不可能了……”

他们中间,还横亘着一个贺海晏的青梅竹马呢。

“怎么会。殿下性情温顺,又知书达理,驸马一定会看到殿下的好的。”

是吗……赵安宁唇边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她今生还能感动贺海晏吗?

………………

大门被缓缓打开,贺海晏走进去,立刻被一股清凉的瑞脑夹杂着龙涎的味道包裹着。他低头走过去,跪在地上跟皇帝行了一个礼。

皇帝却没有立刻叫他起来,“新婚可还习惯?”

贺海晏猜到皇帝早朝之后叫他过来是要问他成亲的事情,但是没有想到一来就这么直接。

他只是跪在地上,低头不语。

看出他的想法,上首传来皇帝低沉又别有意味的笑声,“贺卿啊,你这个脾气,也亏得是朕,否则还真难有君主能容纳你。”

“朕听小夏子说,今日早朝之前,李大人曾经跟你闹了番口角?他也就是听了那么一耳朵,不过李大人有句话倒是没有说错。”

“你性情耿介,为人孤傲,这二十年顺风顺水,难免让你形成了目下无尘的性子。年轻人有锐气是好事情。但是也不要太过了。过了,伤的就是自身。”

贺海晏垂眸看着面前的青金石地砖,一句话也不肯说。

皇帝叹了一声,“说起来,朕的妹妹性情柔顺,虽然出身皇家,但是没有丝毫娇骄之气,比朕的其他姐妹性格不知道好到哪里去了。朕这是爱惜贺卿你,才将心爱的妹妹指给了你。”

“否则,以贺卿的才华和样貌,倘若被朕的其他姐妹看中,恐怕到时候贺卿和她又有一番好磨呢。”

皇帝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贺海晏识相就应该赶紧表忠心,然而想到死不瞑目的青梅竹马,他的嘴巴好像是被人用锁锁住了一样,努力了半天,就是开不了口。

贺海晏感觉到头顶的目光如有实质,越来越重,压得肩上几乎抬不起来,就在他觉得自己再也维持不住挺直的脊背时,上首的皇帝终于再次开了口,“贺卿,你是孝子,想必不愿意让你高堂为难吧?”

简简单单地一句话,顿时让贺海晏溃不成军!

第五章 她不贞

他太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了:如果他不好好对待公主,皇帝就能让他吃尽人间苦头。没有什么比折磨孩子更让一个母亲忧心了。

贺海晏是寡母养大,对他母亲一向爱重,如果知道自己母亲会因为他受牵连,比直接折磨他更让他难受。

贺海晏紧紧咬住后槽牙,半晌,才咬牙问了一句话,“陛下,为什么,是微、臣!”

皇帝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轻笑出声,“信阳长公主对贺卿一见倾心,朕做主将她赐婚给你,成全一段天赐良缘,还有什么为什么?”

贺海晏猛地抬起头,一时之间竟忘记了尊卑,看向了坐在上首的皇帝!

所以,就因为赵安宁一句话,皇帝就能亲手断送别人的恩爱良缘,换成他亲妹妹吗?所以,就因为赵安宁喜欢他,皇家就能肆意逼死他人吗?

那一瞬间,贺海晏感觉胸口有气血在不住地翻腾,他放在地上的拳头紧紧握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不至于因为生气失了分寸没有头脑。

皇帝的声音高高在上,落到贺海晏耳中,仿佛从九霄云外传来一般,“贺卿不同意?有意见?”

贺海晏猛地抬起头来看向皇帝,想也不想地就直接说道,“陛下,大家都是男子,换成你你会愿意接纳一个失贞的女子吗——”

“放肆!贺海晏,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谁这样说话?!又是在说谁?!信阳长公主赵安宁幽娴贞静,端庄贤淑,绝非你说的那种人!”

贺海晏冷笑道,“陛下你如果不信,大可以去查。你既然能查到微臣今天早上跟长公主有过争执,想必也能查到争执的原因!”

“哼,查到又怎样?”皇帝森然的声音从上首传来,“贺卿,自古以来,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从来都只是说说而已。”

“安宁从身份上就已经决定跟其他女子,不一样。”

呵呵。

短短两天的时间,他引以为傲的骄傲和清高,在皇权压迫下被碾得粉碎!

皇权之下,头颅尚且不算什么,自尊又怎堪一提?

贺海晏掌心濡湿生疼,是他太用力握拳,指甲嵌入了掌心之中。疼痛让他神志清明了一些,他咬牙,一字一句地说道,“臣、谨、遵、陛、下、教、诲,必、然、和、信、阳、长、公、主、相、敬、如、宾。”再多,他做不到了。

上面长久地没有声音,只是之前的瑞脑香淡了许多。贺海晏知道,是皇帝已经走了。

他跪了那么久,站起来的时候腿都发麻了。贺海晏踉跄了两步,扶着门慢慢朝宫门走了出去。

他连轿子都没有叫,就这么一步步地回家去了。等到了府中,看到忙活不停、跟今天早上他离开时大相径庭的家,贺海晏怔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这地方有些东西布置得不是很好,就像趁你上朝换一换。”赵安宁一身粉衫缓步而来,她脸上带着几分羞涩,“没想到还没有换完你就回——”

“谁让你这样做的?!”

话音未落,贺海晏已经怒而推下身边一个花瓶,朝赵安宁面前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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