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高冷权少的腹黑妻霍权冷清-高冷权少的腹黑妻免费阅读 by无邪

发布时间:2019-02-17 09:32

高冷权少的腹黑妻霍权冷清

高冷权少的腹黑妻全文阅读

  《高冷权少的腹黑妻》是一部很好看的现代都市言情小说,高冷权少的腹黑妻霍权冷清是小说主人公,作者无邪。冷清被最信任的人抛弃,并被要求嫁给一个如同丑鬼的男人,霍权被所有人惧怕,却单单吓不住冷清,她的无畏深深吸引着他,让他将冷清占为己有。
  夜里十二点多,冷清靠着床沿打瞌睡,突然惊醒对上霍权那张脸,吓得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霍权眼中光亮掩去,偏头朝向床内侧冷声道:“谁让你来这的?”
  “我自己要来的,我说过我会照顾你的伤痊愈。”冷清把椅子搬离床沿几步,重新坐下。
  “呵!”他的声音有些嘲讽。
  冷清不以为意:“你今天来冷家找我,到底是想做什么?”
  “娶你。”霍权的回答简洁而快速。
  以至于冷清一大段说辞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
  “你知道我是张先生的学生。”
  “知道。”霍权始终背对着她,让她看不到他的神色。
  “所以你找我只是想让我替你治伤而已,何必要撒谎?”冷清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可以不治,但是我不能不娶。”霍权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冷清听得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着:“为什么?”

第1章 你替凌音嫁给霍权

  不知道为什么,冷清第一眼看到那只通身漆黑的猫时,心底便莫名产生了恐惧悲伤之感。

  恐惧吗?她连人都不怕,又何惧一只猫?

  而悲伤么,也许是因为当她一手扶着被猫撞倒的花瓶,毫无形象地趴在地上手忙脚乱去抓它的时候,秦征正搂着阮凌音走进来。

  她一失神,花瓶碎得很响亮。

  冷菲冲过来指着她的鼻子像只下了蛋的母鸡一样咯咯咯叫个不停,以向众人证实她这个外面抱进来的野种是如何粗鄙不堪,不择手段地想毁掉她的成人礼。

  冷清恍若未闻,冲秦征微微笑了一下,一周前她还是秦征的女人,现在秦征和阮凌音在一起。

  而她,被秦征卖给了这世上最可怕的男人。

  他说:“冷清,你代替凌音嫁给霍权吧,她不像你……”

  冷清听到这句话之后怔了好一会,手里的饺子皮和肉馅捏成了恶心的一团,淡淡笑道:“你该早点跟我说,我是南方人不会做面食,这饺子皮足足擀了三个小时。”

  秦征嘴角轻扬带着几分让人心寒的急切道:“霍权也是南方人,应当不用你如此费心。”

  “我若答应你会如何?若不答应你又会如何?”冷清心里一沉抬眼看着他,今日的秦征与往日并无不同,甚至看她的眼神都一样温柔。

  可她知道,他是个冷静得可怕的男人,若没有想好万全之策,定不会轻易跟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毕竟她跟阮凌音不同不是吗?她急了,可是会死人的。

  “你一向这样聪明。若你答应,我便将你的养父从监狱里救出来,若你不答应,你心底的那个秘密,就会天下尽知。”秦征脸上仍旧挂着清风和煦的笑容,仿佛跟她谈论的只是今晚的饺子该吃韭菜还是白菜馅儿的。

  冷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当初她是怀着怎样的爱慕与信任告诉他那个秘密的呢,现在竟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秦家和阮家都是极有权势的人家,阮家似乎比秦家更强大一点,阮凌音父亲那骇人的头衔,冷清从来都记不住。

  所以她没有能力拒绝秦征的要求。

  “我来帮你吧。”阮凌音上前两步走向那只孤傲立在窗台上的黑猫,微风吹起白色窗帘泄进一束阳光罩在她身上,那画面宛如圣洁无暇的神女正在净化这浑浊的世界。

  冷清目光沉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轻声道:“那猫性子野,当心伤着阮小姐。”

  “不会的……”阮凌音端着她的圣母微笑回头,那黑猫便浑身炸毛地朝她呼了两声。

  她如受惊的小兔般躲进秦征怀里,秦征面不改色甚至目光都未曾朝冷清倾斜半分,只沉声吩咐道:“去帮阮小姐抓住那只猫。”

  手下的人立刻便朝黑猫走去。

  冷清突然瞳孔微缩,伸手拦住他:“不必麻烦了。”

  “冷清你到底想干什么?宴会现场已经被那只该死的野猫搞得一团糟了,还不让人赶紧抓住它!”冷菲脾气火爆地走过来推了冷清一把。

  冷清目光一紧连忙抓住想要上前的人抢先道:“我来抓住它!”

  那只猫爪子上抓着的正是她从小佩戴的玉佩,肯定是刚才抓它的时候不小心被它勾走了。

  这东西万万不能落入别人手里。

  “冷清,霍先生马上就要来了,你千万别被那猫伤着。”阮凌音死死拉住了冷清的手。

  “多谢阮小姐好意,不过我不像阮小姐皮娇肉嫩,被伤了也无妨。”冷清甩开她的手,可等她跑过去的时候,冷菲正气急败坏地拿着用布浇了汽油裹上的火把把那只猫堵在墙角用火燎烧了一大片皮毛。

  黑猫没了刚才睥睨天下的优雅气势,恐惧而愤怒地朝他们嘶叫着。

  冷清心里突然酸胀得厉害,她推开冷菲冲过去抓住了猫的脖子把它箍在怀里,可它挣扎时仍在她手臂上抓了好几条血痕。

  “哎呀,冷清你快把它丢了,待会抓伤你的脸可怎么办呢?霍权马上就要来了,今天他可是专程来向你提亲的。”阮凌音丢下秦征跑过去,因为忌惮那只猫便在离冷清还有几步远的地方停住了。

  冷菲惊讶地张大了嘴不敢相信地指着冷清说:“你,你,你要嫁给霍权?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霍权?”

  冷清抱着猫回头淡淡扫了她一眼:“你见他杀过人?怎么就知道他杀人不眨眼了?”

  “听说他五岁的时候用刀剖开了他妈妈的肚子,十岁的时候把他弟弟按在开水里活活烫死,十五岁的时候杀光了霍家所有人成为霍家老大,你真的要嫁给那个恶魔?”冷菲光是说起那人的名字,就忍不住牙齿打颤。

  关于他的传说,很多还被画成了恐怖漫画,她当初看过一本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如果冷清嫁给他,带给冷家的将是无尽的灾难。

  冷清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泛着寒潭深渊般的冷意,她笑道:“五岁那年,你我在雪山走丢,我徒手杀了烤给你吃的那只兔子,你还记得吗?十岁那年你被班里男生欺负,我差点把那人打死你又记得吗?十五岁那年……”

  “别说了!”冷菲脸色苍白地打断了她,然后捂着嘴奔进卫生间。

  冷清脸上仍旧挂着清清淡淡的笑容,手指轻抚着猫毛幽幽转身看着秦征说:“你们看,我跟他,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而秦征却低头跟阮凌音细语看都没看她一眼,她突然觉得这场独角戏十分悲凉又可笑。

  阮凌音没敢抬头看秦征的表情,因为不用看她也知道,他刻意伪装出来的笑容谁也看不出破绽,只有站在他身边,她才能清楚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意。

  他没有看冷清一眼,却在因她而生气。

  “冷清,你可要想好了,如果你不愿意,也不会有人勉强你。”阮凌音楚楚可怜地看着她,那眼中的情真意切都快将她感动到了。

  “我怎会不愿意?他的一切都是用他自己的双手争来抢来的,这等顶天立地的男人,我倾慕得很,爱惜得很。放眼整个孤城,谁还能有他这般魄力,谁还能像他这般呼风唤雨?”

  黑猫在冷清的抚摸下终于安静下来,咕噜咕噜在她怀里发出好听的声音。

  至少冷清觉得比这群披着人皮的狼说的冠冕堂皇的屁话好听。

  冷菲刚吐完出来就听见她这番慷慨激昂的陈词,立刻上前扇了她一巴掌怒道:“我看你是真的疯了!那霍权长得跟鬼似的,还是个瘸腿的丑鬼,你要嫁给他,你……”

  冷菲的话未说完被几声沉闷的撞击声打断。

  那声音是木头与木头相撞击发出来的,悠远得如同远古法老手中的法杖在祭祀台上震怒发出的声音。

第2章 初见面,舍命相救

  冷清循着声音回头,看见一个浑身漆黑的人手持拐杖站在门口,头上戴着连衣帽,容貌隐匿在一片黑暗中。

  虽然他背光站着,但是阳光未曾给他增添一丝暖意,他整个人如同从奈何桥底下爬出来的厉鬼,让人不寒而栗。

  突然他头往上微微抬了一点,宾客们纷纷恐惧地捂住眼睛不敢看,但是冷清不怕,她直直看着眼前这个即将成为自己未婚夫的男人,却看见了一边微微上翘的嘴角。

  那笑容诡谲得让她头皮发麻。

  他就是霍权,那个身在国外却让孤城所有人闻风丧胆的男人,那个即将跟她订婚的男人。

  她看见那只白生生的手起起落落,拐杖在地上快速顿了三下,似有些不耐烦。

  冷菲恐惧地躲在她身后拽着她的上衣角,隔着衣服冷清都能感觉到她在颤抖。

  “喵~”怀里的黑猫委屈地叫了一声。

  冷清突然反应过来,他刚才的动作是在召唤这只猫,这猫是他的,却被冷菲烧坏了……

  “过来。”他突然开口,声音粗嘎难听,让人不由得联想到夜里前来索命的黑白无常。

  “喵~”黑猫又叫了一声,然后从冷清怀里跳下去,顺着霍权的裤脚轻盈地爬上他的肩膀,歪头舔着自己的毛。

  “过来。”霍权再次伸出手,这次向着冷清。

  所有人都同情地看着她,冷菲甚至在她往前走的时候死死拽住了她的衣服。

  她掰开她的手指,大步走到霍权面前,无所畏惧地看着他,这次她看清了他的容貌,他的脸瘦削蜡黄,五官像骷髅一样凹陷着,脸上皮肤不知道因为什么全部溃烂,甚至隐隐还能看到蛆虫在皮肤下翻滚,让人见之作呕,但是那双眼睛,却是极清澈明亮的。

  霍权淡淡看了她一眼,执起她的手在她被猫抓出的伤痕上涂抹了些药膏,那药膏清凉沁骨,如同他的体温,让冷清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疼吗?”他低头朝她伤口上轻吹几口气,那模样竟是珍视极了。

  “不疼。”冷清收回手,戒备地看着他。

  她可不认为自己刚才那几句言不由衷的表白能打动这个权势滔天的大人物。

  霍权将手里的青色瓷瓶递给她:“早晚擦一遍,不会留疤。”

  “多谢。”冷清略微颤抖地接过瓷瓶,却不设防被他突然拉进怀里。

  “跟我走吧。”他语气有些急切。

  这样子实在跟传闻中的恶煞太不一样。

  冷清鼻尖几乎触到他下巴上的腐肉,听得那声音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僵硬地推开他说:“不。”

  她能感觉到他瞬间冰冷下去的目光,能感觉到那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她突然害怕了,她想立刻逃离这个人。

  “霍,霍先生,好久不见,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起的冷清,您刚才也听到了,她一直很仰慕您……”阮凌音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霍权那张脸的时候,胃里还是忍不住翻江倒海。

  冷清余光瞥到她身边的秦征,心里不由得冷笑起来,刚才阮凌音那句话原来不是故意在秦征面前装圣母,而是故意激她说出后面的话给霍权听。

  她早就知道霍权来了,恐怕也早就知道那只黑猫是霍权所养。

  “你,想做我的女人?”霍权细长冰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冷清定了定心神,幽幽瞥了眼秦征回问:“做你的女人,有什么好处?”

  霍权哂笑,那笑里却又隐隐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呼风唤雨够吗?”

  冷清暗暗咬牙,刚才的话他果然听了去了。

  “我养父被人陷害入狱,你能救他出来吗?”她索性开门见山地问。

  “当然。”

  “成交。”冷清伸出手,带着视死如归的漠然看着他。

  既然眼前的人比秦征更有能力,既然她已经招惹了他,就没有理由不物尽其用,再去受别人要挟。

  霍权却突然用手遮住她的眼睛,然后她感觉到唇上冰凉柔软的触感,心里一惊想推开他,奈何他的手紧得如铜墙铁壁,根本无法撼动。

  “成交。”他松开手,轻轻吐出两个字。

  突然外面传出几声轰炸声,冷清刚扭头去看就被人用力按进怀里,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原本歌舞升平的宴会厅,忽然陷入枪林弹雨之中。

  “你没事吧?”耳边传来粗嘎的询问声。

  冷清没有理会,将一切置若罔闻。

  是时候了,她被秦征关照了这么多年,也该偿还一下这恩情了吧。

  所以,她几乎是在抬头的瞬间就毫不犹豫地将指尖的银针刺进身后人的手臂里,然后推开他的禁锢朝前面跑去。子弹擦着她耳边飞过,她却恍若未觉,冲到秦征身后一把推开他,硕大的水晶吊灯直直朝她砸下来,她看着目瞪口呆的秦征,微微一笑。

  我欠你的,终于还清了。

  “冷清!”撕裂喉咙般的一声喊叫后,冷清感觉身体被人重重一撞,她跌倒在地回头看到那人帽子从头上滑落,整张腐烂的脸完全暴露出来,右腿被吊灯压住。

  接受到她的注视,他低下头吃力地撑着身子把帽子重新戴上,将那幽亮的目光一起隐匿在黑暗中。

  冷清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救她,只觉得心里某一角狠狠软了一下。

  “走!房子快塌了!”就在冷清起身准备朝他走过去的时候,秦征拉住了她。

  她这才发现别墅里已经起火,伴随着爆炸声火势很猛,整个别墅摇摇欲坠。

  “秦征,从此我们两清了。”她看着他,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然后甩开他的手大步朝霍权走去。

  这辈子从未有人替她拼过命,她既招惹了他,就不会丢下他一个人赴死。

  秦征想追上去,却被掉下来的房梁挡住了去路。

  “你来做什么?走开!”目睹一切的韦平恨恨地瞪着冷清。

  冷清这才看到吊灯已经被搬开,但是霍权腿上另被压着一根柱子。

  他那条腿,似乎从前就有伤,须靠拐杖才能走路。

  “我来帮你。”冷清伸手去抓柱子,却被霍权一脚踹了出去,她看不见他的脸只听得粗嘎的一声:“滚!”

  “二爷,您忍着点,马上就好了。”韦平哭得像个孩子,联合另外两人心疼地一点点将柱子从他腿上移开。

  冷清看他们抬起来吃力,生怕柱子再落下,连忙上前搭手。

  柱子已经被烧得滚烫,摸上去立刻就灼伤了皮肤,好在最后是把霍权的腿救出来了。

  “你走吧,我们爷不要你了!”刚扶着霍权站起来,韦平就用力推了冷清一把。

  周围浓烟滚滚,冷清脚下不稳眼看就要跌进火海里,霍权竟就单脚跳着把她拉了回来,两人双双跌倒在地。

第3章 火海逃生

  “二爷,你怎么样?”韦平心急火燎地把霍权拉起来,地板已经被烧得滚烫了。

  霍权警告地看了他一眼,韦平欲言又止,终是咬牙忍下了。

  可现在他们被困在大厅正中间,周围都是熊熊烈火,不时还有烧坏的木棍砸下来。

  “我知道怎么出去!”冷清被浓烟呛得直咳嗽,不等霍权出声,直接拉着他的手就往前走。

  霍权盯着那只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好一会,眼神渐渐变得幽深起来。

  这条暗道是冷清无意间发现的,也不知道冷家用它来做什么,总之现在是派上用场了。

  从暗道出来后,冷清才看到他肩膀处的衣服颜色比其他地方深,像是受了伤。

  “你中枪了?”她皱眉问。

  “你还好意思说!”韦平愤愤不平地瞪着她。

  “韦平!”霍权喝止住他的抱怨。

  冷清想到自己刚才推他那一下,心里忽地一沉。

  “明天我会让人将你父亲救出来。”霍权漠然地看了她一眼,带着人转身就走。

  他救她,她救他,他再救她养父,怎么算她都亏欠了他一次。

  冷清最不喜欢亏欠别人东西。

  “你脸上的伤,我能治。”冷清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轻声说。

  霍权顿住脚步却没有回头,倒是韦平两眼放光地看着她问:“真的?”

  冷清点头。

  “不必。”却没想到霍权会拒绝她。

  难道他不想拥有一张正常的脸吗?

  “二爷……”韦平想劝,被他冷冷一看只得低下了头。

  冷清想起他刚才费力给自己戴上帽子遮丑的模样,心里阵阵泛酸,上前拦住他。

  “这就不要我,是不是太小气?”冷清大概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心里悲凉得有些慌乱,便脱口而出了。

  霍权眼中褪去那层冰霜,星光闪耀地看着她:“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冷清指了指他的腿说:“你是因为我受伤的,等你腿好了……”

  “不必!”霍权冷冷打断她,那表情竟是有些委屈。

  冷清硬了小半辈子的心肠,竟在这么个丑娃儿面前软得一塌糊涂。

  此刻在她眼里,他不是那个叱咤风云的霍二爷,只是一个与她一样痛不喊痛,苦不喊苦的可怜人罢了。

  “我这人从来冷情冷性,你这次叫我走了,下次天涯海角都别想把我找回来。我管你是什么杀人如麻权势滔天,只要我冷清不愿意,你连尸体都带不回来。”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冷清知道这位大名鼎鼎的霍二爷对她是另眼相看的,甚至是有意要带她走的,所以她才会如此拿乔。

  “哼!”霍权冷哼一声,看在冷清眼里倒像个赌气的孩子。

  韦平不敢出声,只默默朝她招手。

  冷清不由得失笑,刚才还横眉竖眼地骂她呢。

  “冷清呢?我刚才看见她去救你了,她人呢?”冷菲眼看着别墅被烈火吞噬,抓着秦征怒吼。

  秦征却是一动不动失神地盯着大门出口,幻想着她会突然从那里冲出来,恍然不觉双手乃至整个西装袖口全被烧毁。

  冷菲抬手想打他,被阮凌音抓住了手腕。

  “秦征你算什么男人!你居然丢下冷清一个人逃命了,你这个人渣!等我爸爸回来,他不会饶过你的!”冷菲不敢得罪阮凌音,只能冲秦征撒气。

  阮凌音瞥了秦征一眼,伏在她耳边轻声说:“小菲,这不一直是你的心愿吗?你欺负了她这么多年,如今她终于消失了,你不高兴吗?再说了,你刚才烧了霍权的猫,他要是追究起来,你这小脸蛋可就保不住了。到时候别说你爸爸,就是孤城所有大家族合力,也斗不过一个霍权,现在他们都死了,是皆大欢喜的事啊。”

  冷菲听了她的话,脸色立刻惨白起来,她是讨厌冷清,她讨厌她害死妈妈,讨厌她处处比她优秀,可是她没想弄死她。

  从小到大只有她能欺负冷清,只有她能!

  冷清跟着霍权三人走了五分钟不到,就来了两辆车,上面下来两个训练有素的保镖,在霍权耳边低声说了什么,霍权微微点头,然后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还愣着干什么,二爷叫你上车!”韦平推了她一把。

  冷清回头淡淡扫了他一眼说:“下次你再敢随便碰我,那只手可就保不住了。”

  韦平低头一看手腕上的佛珠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拿走挂在了旁边树枝上,他竟一点都没察觉。

  这女人倒还有几分本事。

  上车后,冷清看霍权肩膀还在流血,试探地问:“伤口要不要包扎一下?”

  霍权冷冷扫了她一眼,这一眼看得冷清背脊发凉,她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身份,乖乖收回倾斜的身子,正襟危坐。

  突然身边传来布帛撕裂声,她扭头一看霍权已经单手将衬衣撕成两半,整个上半身裸露出来。

  这皮包骨头的模样,倒怪会惹人心疼。

  冷清轻咳,接过司机递来的医药箱,替他清洗伤口。

  他身上不止有枪伤还有烧伤。

  “你不怕我?”他开口问,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其实你的脸只是有点恶心,并不可怕。”冷清如实回答,然后就感觉他身子一僵,蓬勃的怒气散发了出来。

  想到他那些令人胆寒的称谓,冷清心尖颤了颤。

  平时她仗着自己有点小本事,除了秦征又无牵无挂,举止便只随心,竟忘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没了秦征,她如今最看重的便是自己这条小命了。

  “霍先生,我们从前认识吗?”冷清替他包好最后一个伤口,定定地看着他问。

  霍权眼中明灭不定,终究被冰霜覆盖:“就凭你?”

  这句话着实气人,冷清在他伤口上使劲按了一下,他却吭也不吭一声,仿佛感觉不到痛。

  “你调戏人的手段,很拙劣。”

  调戏?他从哪看出她是在调戏他?

  冷清无奈地摇摇头,干脆看向窗外不理他了。

  可是渐渐的外面越来越荒凉,冷清意识到这不是去医院的路。

  “你的伤需要去医院接受治疗。”她回头瞪着他。

  霍权只看了她一眼没回答。

  冷清向来不是多管闲事的性格,见他不肯说便也不多问了。

  过了好一会倒是他开口了:“你不问我带你去哪?”

  冷清微微皱眉:“生死且由你定,去哪又有什么关系?”

  “呵!”良久,他只发出这一个音,之后再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第4章 那些莫名其妙的情深义重

  到了地方后,他被人搀扶着疾步走在她前面,没再看她一眼,倒像是在跟她置气,冷清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穿过长长的回廊,目光扫过那些雕花窗户。

  她从不知道孤城有这样一个古色古香的地方,跟面前的人一样神秘而阴森。

  “在这等着。”突然霍权顿住脚步,头也未回地丢下一句话。

  冷清往他面前的房间看了一眼,也懒得应声,停下来靠着柱子吹凉风。

  她只管将他的伤治好还了今天的人情,若能顺带查出他为什么对她另眼相待自然是好,若查不出也就随它去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一概不感兴趣。

  “少夫人,请跟我来。”突然一个类似女佣的人笑吟吟地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冷清对她的称呼有些不悦,跟她一路往前再上阁楼到了一间宽敞的屋子里。

  进屋后冷清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只躺在床上的狗形布偶,接着就是梳妆台上还未拆封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这里像是女孩子住过的房间,但是整体色调却又是灰蓝色的。

  “这些都是二爷替你准备的,不过我觉得那只娃娃有些丑,可二爷偏不肯换……”这女佣是个健谈的,自来熟地在冷清耳边说了一大堆。

  “他早知道我会来?”冷清打断她。

  “我看他们出门时带了枪,肯定是能把你抢回来的。以后你就知道了,我们二爷这个人打定主意的事,天王老子都改不了。”

  冷清被她耿直的回答噎得无话可说。

  她这分明是进了土匪窝子了。

  “已经到午饭时间了,少夫人要不要现在吃?”

  “好。”冷清点头只想快点把她打发走。

  很快,一个一个菜端进来,冷清的脸色微微变化着,这些菜每一道都是她喜欢吃的。

  无意间瞥见床上的布偶,她心里又是一阵异样感觉滑过,她的生肖正是狗。

  一个陌生人把她的底细查得这么清,实在让她不寒而栗。

  “二爷说了让你今天先在房间里凑合着,等他做完手术再陪你适应环境。你不知道二爷忒小气了点,那张餐桌做成后看都不给我们看一眼,他自己也在卧室里吃了一个星期的饭,我看就等着你来了才揭晓它的真面目呢。”

  女佣喋喋不休地念叨着,冷清心里却很不是滋味,她细细回想了一遍,这些年她基本是在作孽,从未做过什么善事,绝无无意间救过霍权的可能。

  所以霍权这样事无巨细地讨好她,为的是什么?

  要说女人,就算他容貌丑陋,但是凭他的权势,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霍权,他怎么样了?”冷清再次打断她的絮叨。

  “二爷刚做完手术,老毛病又犯了,恐怕晚上才能陪您呢。”

  听这女佣的语气,怎么好像她是个不懂事争宠的小妾呢?

  “老毛病是什么?”冷清摇头甩去脑子里那些光怪陆离的想法。

  女佣迟疑了一下说:“我只知道二爷每个月都会犯两天病,病起来整个人又要瘦一圈,走路都能被风吹走似的。”

  “你带我去见他。”冷清站起来往外走。

  女佣诚惶诚恐地拦住她:“二爷吩咐了在他醒过来之前,你不能离开这里。”

  “你觉得你拦得住我?”冷清面色沉下来,通身透着一股冷冽的气质。

  女佣忌惮地看了她一眼:“你这是要打我?”

  “你敢拦我我就打你。”冷清觉得这话说得跟俩小学生吵架似的。

  “好吧,我不拦你。”女佣立刻就妥协了。

  冷清都有点没反应过来就被她带到了刚才的房间外面。

  “二爷,少夫人心急火燎要来看你,我拦都拦不住……”

  “喂!”冷清打断她的话,她哪有心急火燎想见他,她只是不喜欢被人软禁而已。

  “啊!”突然屋里传出凄厉的惨叫声,是霍权的。

  门开了,韦平浑身是血地冲她招手:“你快来,二爷撑不住了。”

  冷清心里一惊,跟着他进去看到霍权被绑在椅子上,肩膀上的纱布早就被血水湿透,腿上连石膏都摔碎了。

  而他整个人失控般惨叫着,绳子勒进肉里了也不觉得疼。

  “我把绳子解了,你一定要抱住他。”韦平说完不等她反应,直接解开绳子,再绑下去恐怕会把他手臂都勒断。

  霍权没了束缚,立刻就抬手要去抓脸。

  “按住他的手不能抓!”韦平大喊。

  可冷清的力气哪能按住他多久,眼看他要失控,她直接抬手想把他劈晕,可是他双眼猩红竟一点感觉都没有。

  “没用的,我们试过很多办法,都不能让他晕过去。”韦平帮忙抱住他的胳膊,眼中隐隐泛着泪光。

  冷清目光森冷地瞟了眼他腐烂的面容,心里暗叹不知是谁这么狠心,竟然给他下这么狠的毒。

  分明是要让他清清楚楚地感受每一分痛苦。

  她手起针落,怀里的人终于安静下来。

  韦平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她收回针说:“还不把他放床上去?”

  他这才回过神,把霍权扶上床。

  冷清又趁机给他把了脉,他体内的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要想根除恐怕很难。

  “你知道蚀骨?”韦平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问道。

  冷清点头:“这种毒药我以为已经失传了,没想到还能亲眼看见。他应该是十多年前就中毒了吧?”

  “少夫人,求你救救我们二爷!”韦平扑通跪下来直给她磕头。

  冷清连忙退开两步不受他的礼:“他的毒已经侵入五脏六腑,要想彻底清除,起码要三五年。”

  “你的意思是你能帮二爷清除体内的毒?”韦平眼睛一亮抓住重点。

  “能是能,但我不可能在他身上耗费三五年。”

  “你!我们二爷对你情深义重,你竟然……”

  “他对我,何谈情深义重?”冷清凌厉的视线扫向他。

  韦平站起来冷哼一声道:“等他醒了你自己问他吧!”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她跟霍权两人,冷清将他的手放回被子里,轻轻叹了口气。

  她从来都不是善良的人,他对她的恩,仅能让她治好他的腿。

  她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他们言谈中隐匿的故事,她并不想知道。

第5章 我只是来娶你

  夜里十二点多,冷清靠着床沿打瞌睡,突然惊醒对上霍权那张脸,吓得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

  霍权眼中光亮掩去,偏头朝向床内侧冷声道:“谁让你来这的?”

  “我自己要来的,我说过我会照顾你的伤痊愈。”冷清把椅子搬离床沿几步,重新坐下。

  “呵!”他的声音有些嘲讽。

  冷清不以为意:“你今天来冷家找我,到底是想做什么?”

  “娶你。”霍权的回答简洁而快速。

  以至于冷清一大段说辞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

  “你知道我是张先生的学生。”

  “知道。”霍权始终背对着她,让她看不到他的神色。

  “所以你找我只是想让我替你治伤而已,何必要撒谎?”冷清有些激动地站了起来。

  “你可以不治,但是我不能不娶。”霍权的声音低沉而坚定。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冷清听得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着:“为什么?”

  “你是第一个说喜欢我的人。”他转身看着她,目光清亮如泉。

  “可我并不是真心实意喜欢你……”

  “我真心实意接受你的表白,就够了。”

  “你接受是你的事,我不喜欢是我的事!”

  “你是我的,这是我们的事。”霍权嘴角抽动,似乎带了一丝笑意。

  冷清被他笑得窝火:“好,我答应给你治伤,你不必用这样蹩脚的理由软禁我。”

  “我说过你可以不治,反正整天面对这张脸的是你。”霍权撑着身子坐起来,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以为你困得住我?”冷清目光阴冷下来。

  “嗯,从现在开始如果我的视线内没有你的影子,你就只能去阎王爷那报道了。”

  “你要杀了我?”

  “你可以试试。”霍权收回目光,似乎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冷清咬牙扫了他一眼,故意从窗户跳出去,脚刚落地两颗子弹堪堪擦过她的耳朵飞过。

  她低头看到一个红点瞄准自己心脏的位置,背脊一凉连忙回到房间。

  霍权看她惊魂未定的样子,微微抿唇。

  “要囚禁我就早说,何必说那么多废话掩耳盗铃?”

  “呵。”他轻哼一声不再开口。

  也许是因为身体弱,霍权的伤一个月了还没见好,倒是冷清替他解毒有了成效,他溃烂的皮肤竟渐渐好转了。

  这一个月里冷清心里堵着一口气未曾开口跟他说一句话。

  开始还不见霍权怎样,次次都被刻意忽略后,他脸色总算阴沉下来。

  整个宅子里连空气都是紧绷着的。

  佣人们个个如履薄冰,每每看向冷清的眼神都充满了哀求。

  这天冷清给霍权换药的时候,他眉眼发稍都带着冷意,生硬地开口问:“脸上的疤多久能掉?”

  冷清不回答,把自己拟定的康复计划拿给他看,上面写着脸伤痊愈快则三个月,慢则半年。

  “有什么办法加快速度?”

  冷清摇头。

  霍权突然抓住她敷药的手把她拉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冷清感觉到他的男性特征怒道:“你干什么?”

  他微微勾唇低头就吻住了她,他的脸虽然不再溃烂但是布满了黑痂,老皮翻飞,冷清看得十分糟心,伸手去推他。

  霍权却得寸进尺抓住她的手,舌尖滑进了她嘴里。

  他的吻生涩而莽撞,冷清生气地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血腥味弥漫在口腔之间,但是他的动作丝毫未停顿。

  反而因她的挣扎变得更兴奋了。

  “记住,每次我跟你说话你不理的时候,我就当你是在向我索吻。”

  “无耻!”冷清站起来狠狠抹了一下嘴唇,往地上呸了一口。

  霍权目光阴冷地扫了她一眼:“如果你不想结婚证上出现这张脸,就赶紧把它弄好,下周一我们去民政局。”

  “我说了我不跟你结婚!”

  “由不得你。”霍权整理好凌乱的衣服,手指在键盘上跳跃,开始若无其事地办公了。

  冷清很是郁闷,霍权给了她两条路,要么结婚要么死。

  两条路她都不想走,可是这一个月里她逃了十次都没逃出去,反而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他宠她,是真的,他能杀她,也是真的。

  “你为什么不肯跟二爷结婚?”韦平今天外出了,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人模狗样地一屁股坐在冷清旁边。

  冷清白了他一眼:“我为什么要嫁给他?”

  “嫁给二爷多好啊,以后你在孤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走路都能横着走!”

  “我又不是螃蟹。”冷清无语。

  “你是因为二爷的容貌才不喜欢他的吧?”韦平的笑容变得有些苦涩:“你不是说能治好他的脸吗?等治好了你就知道了,我们二爷帅着呢。”

  “我像是那么肤浅的人?”冷清心烦意乱地将路边的一株小花掐下来,在手心揉成了一团难看的浆糊。

  韦平挑眉,那表情仿佛在疑问:难道不是吗?

  冷清再次赏给他一个大白眼。

  “你知道我今天出去干嘛了吗?”韦平突然站起来问。

  冷清不感兴趣,没应声。

  他自顾自说道:“我替二爷给秦家大少爷送礼去了,今天是他跟阮小姐结婚的日子,估摸着这会儿已经洞房了。”

  冷清手里的浆糊被她挤出了汁。

  “这是他让我带给你和二爷的喜糖,他还问我你跟二爷什么时候结婚,说要来讨杯喜酒喝呢。”

  冷清接过那盒喜糖,剥了一颗放进嘴里,巧克力腻得发苦。

  “二爷刚回国秦大少爷就送了份大礼,这次他结婚二爷没来得及还上,往后日子还长着,总会还上的不是吗?”韦平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

  冷清站起来丢掉手里的浆糊问:“你说的什么意思?”

  “少夫人冰雪聪明,怎么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呢?”韦平看她的反应,应当是不知道秦征的阴谋,心下松了口气。

  冷清心里却咯噔一下,冷菲成人礼那天的爆炸,跟秦征有关系?

  现在霍权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他,而秦征的实力远不够跟他抗衡。

  韦平这是要用秦征跟她做交易,逼她嫁给霍权。

  好一个忠心护主的保镖!

  “少夫人别恨我,你以为二爷那天为什么会亲自去赴约?”

  “你难道要说是为了我?”冷清觉得愤怒,又觉得可笑。

  她何德何能竟让天魔般的人物为了她以身犯险?

  这些强加给她的情深义重,她已经听够了!

  “信不信由你,反正那天若不是二爷亲自去了,你可就真的葬身火海了。”

  “秦征他没有理由杀我!”

  “没有吗?少夫人这些年替他做了这么多事,他如何才能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呢?”韦平嘲讽地笑了两声。

  冷清只觉得浑身冰冷,他却还在继续说:“以前少夫人风里雨里吃了不少苦,也得罪了不少人,你仔细想想整个孤城除了二爷还有谁能护得住你?你以为二爷整天闲得发慌派那么多人来看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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