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清颜祁流小说名字叫《婚色似火》,是由不羁放纵爱自由写的一本都市言情小说,主要讲述了

发布时间:2018-07-06 19:31

  管清颜祁流小说名字叫《婚色似火》,是由不羁放纵爱自由写的一本都市言情小说,主要讲述了管清颜祁流之间的爱情故事。与新婚老公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浴室,结婚的第一天早上,她就把床单给染红了...好几年之后,什么凉薄的贵公子,简直就是一只外冷内热的闷骚饿狼...

婚色似火全文阅读

第一章 浴室相遇

  管清颜将自己的行李搬进了房间后,又分门别类地摆放好。弄完后已经是八点了,她浑身都是汗,整个身子的皮肤黏腻不已。

  今天她结婚了,却只能一个人收拾新房。

  因为她老公是整个北城最有钱的人,最显赫的祁流,名家当家人!所以他很忙很忙!

  忙到连结婚都只能签个字而已!更别说布置婚房这种琐碎事了!

  房间内没有一个人,她老公身为当家人,房间一定是别墅里最好的。环顾四周,房间非常的大,地板是冰冷的白色,没有丝毫的污渍,而墙壁却是吞人心智的黑色,给人平添了一种恐惧感,可以说整体风格冷漠严肃,和祁流这个人非常的相似。

  管清颜动了动肩膀,脸上多了一抹不舒服。因为收拾东西而变得粘腻的衣服贴在身上,让她的眉宇轻轻的皱在了一起,有些不太开心。

  将身上的衣服褪去,管清颜身前只抓着一条浴巾,快步走进房间里的浴室。

  浴室也很大,淋浴和浴缸都有,管清颜想了想,计算了一下时间,最后还是选择了她最喜欢的浴缸。

  脸颊上勾起了一抹淡笑,带着三分的甜蜜,身子蹲在浴缸之前,将浴缸上的水龙头拧开,然后站起来,低垂着眸子等待着浴缸的水被放满。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男人的身影从主卧门外走了进来,一身黑色的西装,高大挺拔的身形给人以股无形的压迫。白色的袖扣系在黑色的西装上,同款黑色条纹的衬衫恰到好处的勾勒了他完美的身形。西装上倒是没有打领带,但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种贵族风度。

  男人看起来应该是累了,根本就没有听见水声潺潺的浴室动静,进了主卧之后,直接褪下身上的所有衣物,赤着脚朝着浴室走去。

  通向浴室的道路上,乱散着西装、衬衫、西裤……

  此时此刻,快要赤果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今日他的主卧里迎来了它另外一位主人——他的妻子。

  所以当祁流走进浴室的时候便看到这样一幅美景。

  女人姣好的身子站定在浴缸之前,由于年轻且保养得当,皮肤白皙的几近透明,但是紧致的腹部和身前圆润的弧度都能够显示出她完美的身材。

  听见声响的管清颜有些诧异的回头张望,却无意间和祁流四目相对。

  淬不及防的看见男人的身影,几乎是下一秒就立即错开了视线。

  嘴角翘着一抹凉薄的弧度,整个人赤果果的站在管清颜的面前。管清颜低头,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紧致的腹部,那优美的人鱼线显示出他经受过良好的锻炼,软韧有度的腰身,因为臀部太挺翘的缘故,身上唯一的裤头并没有脱离身体,而是松松垮垮的卡在胯部。

  却给这个男人的冷漠上平添了一份妖娆。

  管清颜连忙向后退了一步,薄红在脸上显现,低着头,小手在浴巾上打着结。声音温婉却带着三分的害羞:“抱歉,我不知道你通常这个时候回来……洗漱,所以占用了你的浴室。”

  因为太过害羞了,管清颜没有说出“洗澡”这两个字,而是隐晦的用“洗漱”代替了。

  祁流却听懂了,眼睑微低,不急不缓的声线显得格外的冷漠清贵而且低沉:“无事,是我忘了告诉你了。”

  何止是忘记告诉她,祁流就连今天结婚,自己的身边从此多了这么一位妻子都给忘记了。

  不过,祁流男人的眼神在管清颜姣好的身材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紧不慢,带着三分冷意的声音响在了管清颜的耳边:“你先泡澡吧,好了叫我。”

  “恩。”

  虽然对面的男人是自己今后的丈夫,但是结婚后的第一面是在浴室里的,管清颜还是有些尴尬,低着头,小幅度的点了点。

  看着如同猫咪一般乖巧的管清颜,祁流轻轻的勾了勾嘴角,刚准备转身离去,面前的小女人却突然间惊呼,眼神略带惊恐了起来。

  掌心的小手滑腻的不可思议,如果不是真正的握着,恐怕他也不会相信这世间竟然有肤质这么好的女子。

  祁流将快要滑到的管清颜一把搂紧了自己的怀中,阻止了她打滑的小脚,对着耳后可视的肌肤深吸了一口气。

  古铜色的手臂拦着白皙的腰间,两种颜色相互交织着,格外的相称。

  胸前感受着女人的柔软,祁流神色顿时一暗,但却若无其事的待其站稳后将其松开,压低着声音说道:“清颜,没事吧?”

  “没事,没事,谢谢。”

  鼻尖萦绕着的全部都是男人特有的烟草的味道,让一向乖巧的管清颜瞬间羞红了一张小脸。站稳脚跟之后,赶紧从男人的怀抱中退了出来,站在男人一步远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

  怀中的软腻远离了自己,祁流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舍得。但还是眼神深邃的将自己的手伸了回来,语气看似平平淡淡,还带着三分难以差觉的冷意:“清颜,虽然我们是在爷爷的安排下结婚的,但是我希望结婚后你不要怕我,我们今后是夫妻。”

  “恩,我知道的。”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尴尬的气氛还是不可抑制的萦绕在了管清颜的身边。

  见状,祁流也好继续在浴室里说什么了,只能够脸色冷漠的从浴室里退出来:“没事了,你先洗澡吧。”

  说完之后,祁流转身从浴室里退了出来,只是身侧的手掌半握着,表现着他现在略带尴尬的心理。

  浴室的水声响起,祁流半依在沙发上,抿唇,眸色冷冷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温度。

  管清颜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穿上衣服,西装革履的男人半倚在沙发上。

  他微微出资和头,漂亮的薄唇抿着凉薄的弧度,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自己的膝盖上敲打着。

  卧室中橘黄色的灯光静静的剪出他的轮廓,一副颠倒众生的贵公子模样,却带着冷鸷。

  好几年之后,管清颜每当想起现在这一幕的时候,都不禁扶着腰,一脸疲惫的抱怨道:什么凉薄的贵公子,简直就是一只外冷内热的闷骚饿狼……

  这个时候的管清颜从浴室中走了出来,踩着略带尴尬的步伐,走进祁流,手指不动声色的捏着自己的衣襟,嘴唇微抿着:“那个,我洗完了,你去洗澡吧。”

  “恩。”

  祁流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修长的手指按上了自己的太阳穴,脸色带着疲惫,抬脚准备朝着浴室走去。

  经过管清颜的时候,不可避免的管清颜闻到了祁流身上的酒气,虽然不大,但是鼻子一向灵敏的她还是很敏锐的抓到了。

  “你喝酒了?”

  一不留神,一句问话就从管清颜的口中跑了出来,惊得她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但祁流还是听见了,原本冷漠的脸上带着三分的兴趣转头看她:“恩,你闻到了。”

  “恩,那我帮你煮杯醒酒茶吧。”

  又一句不留神的话从管清颜的口中冒出来,瞬间空气凝滞住了。祁流用深邃的眸子盯着管清颜的脸颊,带着三分的打量。

  半晌,祁流漂亮的眸子眯了一度:“麻烦了。”

  “呃,不用。”

  管清颜抿了抿唇,看着祁流的身影走进了浴室,才转身朝着主卧外面走去。

  别墅很大,但是所有的别墅大体的构造都是差不多的,所以没一会儿管清颜就找到了厨房。

  可能是这间别墅是祁流自己的,所以厨房干净的几乎没有使用过的痕迹。鼓捣了大概十分钟,管清颜才端着一杯颜色略深的醒酒茶出来。

  而主卧里的沙发上,男人磕着眸像是已经睡着了,放下醒酒茶,管清颜正犹豫要不要将他叫醒的时候,祁流猛然睁开了双眸,眸中一片清明,根本就不像是刚刚睡着了的人,带着冷冽和警惕。

  将管清颜吓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

  男人坐直身子,看着茶几上的醒酒茶,嘴角淡淡的翘起了一抹笑意,抬眸对上管清颜的:“麻烦了。”

  “没事没事。”

  管清颜赶紧摆手。

  祁流不急不缓的端起那杯氤氲着香气的醒酒茶,浅浅的饮了一口,低哑的嗓音淡淡带着冷意:“别紧张,我不会吃人的,你放心吧。既然你嫁给了我,我就会宠着你,不让你受委屈,当然这是建立在你不犯大错误的情况下。”

  好一记恩威并施。

  管清颜点点头:“我知道。”我现在只不过是紧张罢了。

  听到满意的答案之后,祁流点了点头,看着面前略显紧张,但是不难看出良好家教的女人,她的外形属于他很喜欢的那种,穿着柔软的毛衣,黑色的长发,干净不施粉黛的脸庞,温婉的性子。

  仰头将一杯茶水全部喝尽肚子中,他的眸子对上她的视线,唇仍旧噙着笑意,是那种低沉却睥睨的傲意:“行了,我们休息吧。”

  “啊……”

  听到这样的话,管清颜有些惊讶,眼神看着祁流多了一份探究。

  什么情况?外界不是说祁流很讨厌女人吗?而且很有可能是个同性恋?怎么现在竟然要求自己也上床睡觉,难不成他将自己当“姐妹”?

  就在管清颜有些发懵的时候,祁流已经走到了床边,坐在床上,拍了拍身边的床,朝着她招手:“过来睡吧,天不早了。”

  “呃,不用了不用了。”管清颜赶紧拒绝,她很清楚祁流是个同性恋,而自己不能够因为身份而超过了他的底线。她脸色有些尴尬,摆了摆手:“我睡地上就行了。”

  祁流挑了挑眉,走过去想要牵住管清颜的手。察觉到她下意识的闪躲,他强势的牵住,抿出微微一笑,噙着凉意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柔软的手掌,嗓音低沉:“我说过了,我不会吃人的,过来睡就是了。”

  原本冷淡的一句话,管清颜偏偏听出了一种猖狂的意味。

  她动了动唇,刚想要说什么,祁流冷淡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嗓音就再一次的强势性打断了她:“乖,过来睡。”

  就这样,晕晕乎乎的管清颜便被祁流牵到了床边,一股炙热而浓厚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从四面八方扑入她的鼻腔,将她的心神夺走,直到她乖巧的躺在床上。

第二章 床单上有血

  什么情况?外界不是说祁流很讨厌女人吗?而且很有可能是个同性恋?怎么现在竟然要求自己也上床睡觉,难不成他将自己当“姐妹”?

  就在管清颜有些发懵的时候,祁流已经走到了床边,坐在床上,拍了拍身边的床,朝着她招手:“过来睡吧,天不早了。”

  “呃,不用了不用了。”管清颜赶紧拒绝,她很清楚祁流是个同性恋,而自己不能够因为身份而超过了他的底线。她脸色有些尴尬,摆了摆手:“我睡地上就行了。”

  祁流挑了挑眉,走过去想要牵住管清颜的手。察觉到她下意识的闪躲,他强势的牵住,抿出微微一笑,噙着凉意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柔软的手掌,嗓音低沉:“我说过了,我不会吃人的,过来睡就是了。”

  原本冷淡的一句话,管清颜偏偏听出了一种猖狂的意味。

  她动了动唇,刚想要说什么,祁流冷淡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嗓音就再一次的强势性打断了她:“乖,过来睡。”

  就这样,晕晕乎乎的管清颜便被祁流牵到了床边,一股炙热而浓厚的男性荷尔蒙气息从四面八方扑入她的鼻腔,将她的心神夺走,直到她乖巧的躺在床上。

  管清颜原本以为她和祁流结婚之后最尴尬的莫不过第一天的在浴室相遇,却没有想到老天给她开了一个异常大的玩笑。

  早晨,未睁开眼睛,管清颜只觉得身下黏黏腻腻的,像是被什么粘着一般,而且小肚子也颇疼,就像是大姨妈来了一般……

  等等,大姨妈……

  管清颜一下子被惊醒了,从床上腾的一下坐了起来,立刻惊醒了一旁生物钟没有到点的祁流。

  祁流没有动声色,只是默默的睁开一双清明的眼睛,看着管清颜到底在做什么。

  说实话,爷爷虽然明令让他娶面前这个小女人,但是他还是不能够对她有什么放心的心理,这么早的醒来,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个女人在玩什么把戏。

  两三步下了床,将自己的被子掀了起来,猛然映入眼帘的便是床单上一片的血迹,那鲜红的颜色仿佛是在嘲讽她的蠢笨一般。

  按理说这个时间点不是管清颜的生理期,大姨妈不应该来访的。想想应该是因为昨天是第一天结婚,所以自己太多紧张了,所以导致大姨妈提前的来到了,闹出了这么大的一个笑话。

  心里这么想着的管清颜,顿时垮下来一张小脸,看着暗红色,心慌了几分,脑袋里面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将床单拿去洗了,不要让男人看到。

  可是这么大的动静能够不惊动身边的男人,那是痴心妄想。

  欲哭无泪的管清颜整个人都无措的看着床上侧躺着看着她的英俊斯文的男人,脸色微红:“名先生。”她对上他的眸子,整个人囧到死:“抱歉,我将床单弄脏了,我会洗了的。”

  祁流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眸子中多了两分的笑意,饶有兴趣的看着管清颜,性感的薄唇染着似笑非笑。

  看着举足无措的管清颜,祁流从床上起来了,看着那一方红色,懒懒散散的,因着刚刚睡醒而冷漠减弱了三分:“去洗手间处理一下。”

  说着,祁流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管清颜的下身。洁白的床单上都被沾染上这么多的血迹,就更加不要说是祁流身上这件白色的睡裙了,不用看都知道更是惨不忍睹。

  管清颜顺着祁流的视线看到了自己身上,顿时一脸一片粉红,转身顾不上身后祁流嘴角的笑意,三两步的快速朝着洗手间跑去。

  还真是个宝气的女人。

  站在原地的祁流目送着管清颜走进了洗手间,嘴角勾出一抹弧度来,这还真是他第一次看见一个女人连自己生理期都闹不准的,弄出这么悲惨的剧情来,让原本无趣的一个早晨平添了一抹趣味来。

  但是仅仅一瞬间,祁流脸色就沉稳了下来,带着阴鸷。转身懒散的坐在沙发上,祁流抬手用打火机点燃了夹在手指间的香烟,青白色的烟雾将他英俊的五官拉得有些模糊,同样的也模糊了他眼角的意味,让人看不清楚。

  谁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的祁流心里到底想着的是什么。

  这一切坐在洗手间里的管清颜都是不知道的,她现在正坐在马桶上,更加欲哭无泪的看着自己洁白的大腿,眼角耷拉着,仿佛是无家可归的猫儿。

  她昨天将行李搬到这栋别墅的时候竟然忘带了小面包这么重要的东西,管清颜洁白的齿贝咬着唇瓣,脸上都是尴尬,她真的无法想象自己要怎么拜托外面那位,才能够在毫无痕迹的别墅中找到小面包这样东西。

  难不成自己真的要拿卫生纸来代替小面包?

  手指纠缠在一起,想了半天的管清颜终于鼓起勇气,将裤子拉起,朝着外面走去。

  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从里面伸出了一个女人的小脑袋,眸子弯弯的,像是月牙一般好看,软糯的语气带着恳求:“那个,名先生,我忘带那个了。”

  “祁流。”

  祁流说了一句八竿子打不着的话,让管清颜有些懵了。美眸睁得大大的,小口微张,一副没有听清楚的样子:“啊?名先生你说什么?”

  “我说,叫我爵,不要叫名先生。”

  祁流又将话语重复了一遍,嘴角下压着,仿佛是对自己的妻子这么生硬的称呼自己“名先生”很是不满。

  “啊,哦,爵。”有些傻愣的小女人顺着祁流的话念到,语气软软的,就像是小猫撒娇时用肉垫轻轻的勾主子的手一般,让祁流听过之后心里很是舒服。

  满意了的祁流这才抬眸问小女人:“什么是那个?”

  从来对女人都是敬而远之的祁流根本就不知道女人说的那个是代表什么,这让管清颜更加尴尬了,小脸爆红,两只小手纠缠在一起:“那个就是小面包啦。”

  “小面包?”

  祁流还是不懂。

  看着祁流一副不懂的样子,管清颜最终眼睛闭上,心一横,牙一咬,带着准备赴死的勇气大声的说道:“我说的就是卫生巾。”

  ……

  半个小时之后,祁流的助手将卫生巾千里迢迢的从市中心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给自家顶头老板送到郊区的别墅,还没有来得及问上一句具体情况,就被老板一门板给差点拍扁了鼻子。

  门内的祁流眼神冷淡的看着手中一大兜子的卫生巾,仿佛很是不耐烦的样子,眉宇低低的压着,袋子中各种牌子应有尽有,日用夜用加长版也是分门别类的。

  祁流的眼中划过一抹让人看不懂的光芒,他还真是不懂为什么女人都喜欢叫卫生巾为“那个”,是不好意思吗?

  虽然好奇,但顾忌着现在还在卫生间里面的小女人,祁流还是随手拿出一包七度空间朝着卫生间走了过去。

  又经过了十分钟,里面那个脸蛋红晕,千般万般不好意思的小女人才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小手蹂躏着身侧的衣服。

  她鼓着腮帮子,对上沙发上祁流饶有兴趣的眼神,她的小脸顿时爆红,声音中带着三分的急切,但还是软软的:“你别看我了。”

  “恩。”

  祁流对答如流,但眼神依旧是黏在管清颜的身上看的不停,脸色冷冷淡淡的,也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床上一抹红的床单还在阳光下肆意闪耀着,一下子闪进了管清颜的眸子中,她眸子闪过一抹尴尬,赶紧三两步的走上前,将床上的床单收拾起来,抱在怀中。

  祁流坐在沙发上,看着小女人的动作没有吱声。

  “那个。”管清颜脸色红红的,声音因为害羞而格外的软糯:“如果你不是特别饿的话,我去先将床单洗一下,早餐一会儿再做。”

  说着,管清颜朝着洗手间便走了过去,路过祁流的时候还赶紧将床单朝着自己怀中塞了塞,以期望不让祁流看到那抹丢人的红色。

  可就在路过祁流的时候,管清颜的身影一下子被祁流拉住了。

  男人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冷冷的仿佛没有什么温度,带着凉薄,她怔怔的抬头:“别洗了,拿起扔掉。”

  “啊?”

  以为小女人没有听懂自己的话,祁流又重复了一遍:“我是说不用洗了,拿去扔掉。”

  “啊?我知道了。”

  两次都听清楚祁流话的管清颜低下了一双眸子,身上散发出难过且惶恐的气息。

  怀中的床单被抱得更加的紧了,仿佛是想要这个来给自己增加一点温暖一般。是祁流嫌弃自己了吗,古代的男人都觉得女子来例假是一种不洁的事情,现代虽然男人这样的观念淡薄了,但避免不了一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还是有这样的想法。

  而祁流想必也是其中之一吧。

  也是,任由谁一大早晨看见自己面前的白色上被染上了红色,都心情好不起来。

  都是自己的错。

  管清颜扁了扁嘴,一滴泪悄无声息的从眼眶中划了出来,滴落在床单上,晕染出一片深色。

第三章 居然想动她

  一直没有动地方,眼神盯着管清颜的祁流,看着那抹深色顿时皱了皱眉头,薄唇抿了抿,解释道:“女人生理期的时候是不能够沾冷水的,所以我让你拿去扔掉。”

  什么?管清颜睁大了一双眸子,闪耀着不可置信的光芒看着祁流,仿佛是不相信他说的话一般。

  洁白的齿贝咬着红艳艳的唇瓣,一下子戳中的了祁流心中的软处。

  他伸手将不干净的床单从小女人的怀中抽出,然后一手牵着小女人软腻的小手,一手拿着床单,将小女人牵出了卧室,而床单则被他出了卧室之后不知道扔到哪个垃圾桶里面去了。

  来到餐厅里面,祁流将管清颜安排到位置上坐好。

  而他则风度翩翩的,解下早已穿好的衬衫上名贵精致的银色袖口,挽起袖子走到厨房找出生姜。

  清洗,切成碎片,放在热水中煮成姜水,甚至还往里面放了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的红糖。

  “喝水,小心肚子疼。”

  将红糖姜水放在管清颜的面前,祁流就随意的坐在了管清颜的身侧。

  那距离薄得几乎没有,鼻息间的呼吸全部洒在了她的身上,烫的她皮肤都红了,心跳声像是突然失去了控制。

  手中的红糖姜水热的让人鼻尖冒汗,在身侧男人热烈的视线中,管清颜一口一口喝着手中杯子里的姜水,心里不知道为何甜甜的。

  其实每个女孩子在没有嫁人之前都曾经幻想过自己未来的丈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当然也不例外。可是当她知道自己要嫁给祁流之后,她的一切想法都烟消云散了。

  她是管家的孩子,她当然知道自己被祁爷爷收养,理应为祁爷爷出力,所以当祁爷爷告诉她要嫁给祁流的时候她并没有拒绝,只是心死罢了。

  当时她想着,童养媳,一生也就这样了。

  可是却没有想到,身边外表冷漠的男人竟然有着一颗细腻的心,想必面冷心热说的就是他吧。

  望着手中浓醇看不见底的红糖姜水,管清颜的心莫名的动了,心跳快了一拍的感觉让人沉醉……

  两个人收拾好一切,驱车赶往老宅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

  刚进门,就看到祁自邀和季晚晴坐在客厅,脸色很不好看,听到了门口的动静,这才双双的朝着门口看过去,但是眼神却是十分的不悦。

  祁自邀表现得尤为明显,因为出身的缘故,他高高在上,给人一种压迫感。

  “怎么……才来?”

  他拉着长音,慢条斯理的问道。

  “有些事情耽搁了。”

  听到他的话,祁流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好像跟自己说话的人,并不是他的父亲。

  他走进屋子,一边的佣人接过他脱下的衣服挂在衣架上,而管清颜却是被冷落在一旁,看着祁流的眼神迷茫无助,好像是一只无人收容的小猫。

  祁流折返回去,牵过她的手,一起走进客厅。

  季晚晴看到这一幕很是不爽,声音尖锐阴阳怪调的说道:“这就是……你的妻子?还是老爷子专门给你挑的?看来……不怎么样嘛。”

  “爷爷的安排,轮得到你在这里指手画脚的么?”

  祁流丝毫不给季晚晴面子,这让她蹭的,动起怒来。

  “我再怎么说也是你母亲,你竟然这么跟我说话!”

  “那又怎样?”

  祁流轻蔑的回了一句。

  “够了!你怎么可以对长辈这么说话!”

  祁自邀也火了!咬牙切齿拍打着桌面,一时之间,这个客厅弩拔弓张。

  “你说的是,这个登堂入室的小三?就她?还长辈?呵呵,还母亲?”

  想当初,祁自邀跟祁流的母亲商业联姻,本就没什么感情,那时候祁流还小,祁自邀明目张胆的带着季晚晴回来。

  季晚晴则是各种算计,气死了祁流的母亲,坐上了祁家夫人的位置。

  祁自邀气结,不再说话,而管清颜看着祁流的眼神尽是心疼,祁流对视上那联系的眼神,微微的明白,爷爷说的那些话。

  脸上的表情也有所缓和。

  这场闹剧,终于算是告于段落。

  午饭的时候,管清颜记着祁爷爷说过的一些祁流的喜好。

  不断的将祁流喜欢吃的菜夹进祁流的碗里,祁自邀装没看到不愿理睬,而季晚晴却是冷哼一声,啪的将筷子摔在桌子上。

  这个时候,管清颜觉得小腹有些不适,轻声的在祁流耳边知会了一声,来到了最拐角的洗手间,整理好了自己之后,对着镜子整理容貌。

  “管清颜……”

  一个粗鲁的声音突然在管清颜的耳边响起,佯装玩味的念着她的名字。

  “就是你把我大哥给迷得神魂颠倒的,为了你不惜跟我母亲争吵,看样子一定是因为哪些功夫不一般吧。”

  “你,给我出去。”

  管清颜看着祁莫逼近自己,向后躲闪。

  可越是这样,祁莫却越逼近。

  “不如,让我也感受感受?”

  说着一把将管清颜扯进自己的怀中,眼看就要得逞。

  “碰”

  却被一个强有力的力量给扯开。

  “你,竟然敢碰他?”

  祁流的表情阴狠,竟没想到,仅仅是一天这个女人就闯入了自己的新房。

  “大哥,一个女人而已,不至于吧。”

  祁流如同鹰鹫一般的眼神让祁莫心慌,笑着打哈哈。

  “你,哪一只手动了她?”

  然而祁流根本不吃这一套,再一次逼问,祁莫只好默不吭声,想要不了了之。

  “既然,你不说,那么我就随便选了!”

  祁流的怒火并没有消失,他浑身透露着危险的气息,语毕,竟然一把抓住祁莫的手臂,狠劲儿的一用力。

  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

  祁莫的手臂被掰折了!

  坐在客厅里的季晚晴闻声,手一抖,差点将手中的茶水泼到地上,平时的温文尔雅消失殆尽,脸上满是慌张的神色。

  “我的儿子,你怎么了?”季晚晴扔下手中的茶杯,跌跌撞撞地向卫生间奔去。祁自邀皱起眉,将茶几上的茶杯摆放好,也跟着进了卫生间。

  眼前的场景让人毛孔收缩,血液倒流。

  成股的鲜血顺着洗手台蜿蜒而下,在光滑的地板上汇聚成一条弯曲的小河。

  洗手台上的人脖子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曲着,瞳孔收缩,眼珠蹦出,额上青筋直露。

  他苍白的脖子上搭着一只苍劲有力的大手,青筋一条一条地横在胳膊上,暴露了主人愤怒的心情。

  “祁流,放手!你个逆子,你在谋杀你的亲生弟弟!”祁自邀站在卫生间门口颤抖着身子,声嘶力竭地大喊着。

  祁流撇过头,扯起嘴角,似乎想笑,却笑不出来,只好闭上眼,压低声音,掩盖住自己声音的颤抖:“他不是我弟弟。”

  祁自邀冲上去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祁流没有闪躲,任掌风靠近脸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也比不上他内心的千疮百孔。

  手掌无力地滑落,他直起身,扶起躲在角落的管清颜,向门口走去。

  祁自邀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心底涌上一股苦涩,他打了他儿子一巴掌。

  他从来都不喜欢祁流,因为祁流就像她的母亲一样,永远都是一副冷漠高傲的样子。很小的时候,他就可以自己背着书包去上学,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事,也从来不说,脸上总是平静无波,什么事情也激不起他的他的一点情绪波动。他不曾参与过他的成长,自然体会不到为人父母的成就感,他心里总是渴望着,有一个小小的可爱的孩子,受委屈的时候能哭着和抱怨,高兴的时候蹦跳着和他分享,他成长的道路上处处都有他的身影,祁莫很好地满足了他对孩子的所有美好幻想。他宠爱着他,无条件地包容着他,甚至故意在祁流面前袒护祁莫,只为了能在祁流的脸上找到一点点脆弱的神色。

  可不管他做什么,祁流永远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嘴角噙着淡淡的嘲讽,仿佛在欣赏一个小丑滑稽的表演。

  他恨透了祁流的冷漠,他没有一刻不再幻想着有朝一日,他能好好地管教一下祁流,让他知道不要总是在父母面前摆出这样一幅面无表情的脸。

  可真到了这一刻,他却有些慌了,祁流受伤的眼神不断地在他眼前晃悠着,嘶吼着,咆哮着,将他的良心撕扯成碎片。

  季晚晴将出口堵住,通红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双手成爪,嘶吼着向祁流扑来。

  祁流轻轻向旁边闪了闪,顺便伸出一只脚。

  季晚晴预防不及,直挺挺地扑倒在地上。

  祁流轻飘飘地从她身侧走过,带起一阵微风。

  季晚晴挣扎着从地上爬起,不甘心,还要去追,被祁自邀暴喝一声:“够了,你看你疯疯癫癫像什么样子。人都走了,你追也没用,还不赶紧开车送儿子去医院。”

  季晚晴攥了攥拳头,终是走过去检查自家儿子的伤势。

  祁莫被打地昏死过去,一只手软趴趴地垂在一侧,脸上像开了染色铺,五颜六色地混合在一起。

第四章 他的脆弱

  季晚晴爱怜地抚摸着儿子的脸,眼泪啪嗒啪嗒地打在地上,泣不成声:“自邀,你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一顿祁流,你看他把我儿子都打成什么样子了!”

  祁自邀冷冰冰地瞥他一眼,抿了抿唇,沉声道:“够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我已经打了他一巴掌,他是我儿子,你还想把他怎么样!”

  季晚晴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见他满脸不悦,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笑容满面地说:“是是是,听你的。”心里暗暗筹划着要雇一个怎样的杀手去暗杀祁流。

  祁自邀扫她一眼,冷哼一声,她那点小九九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儿子受伤了她心里也不好过,想报复就随她去吧,反正祁流已经大了,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毫无反抗之力了。

  祁流走出别墅的大门,长长出了一口气,转过身,看了眼楼上,灯火通明的房间里,一个身影脚步蹒跚,背上背了个人,旁边站着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护着身上的人。

  突然就喘不上气,心痛的感觉那么地真实,他终究是骗不过自己,无论被伤害多少次,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卑微的渴求着根本就不存在的亲情。

  怀里的人不安分地扭动着身体,似乎被他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惊醒,惴惴不安地睁开眼睛,看到一张写满了伤痛的俊脸。

  管清颜贪婪地注视着祁流的脸,痴痴地笑起来,他可真是好看,让她挪不开眼,可为什么皱着眉,眼睛暗淡无光,毫无生气?

  管清颜伸出手,想要为他抚平眉宇间的忧愁。

  祁流怔忪地看着楼上,感觉整个世界唯有那个亮着的房间和他一人,他独步徘徊在屋外,渴望着进取取暖,却被拒之门外。

  知道眉间搭上一个绵软的东西,慢慢地摩挲着,似乎是在安抚他疲倦的内心。

  祁流回过神来,低头去看怀中的女孩,她松软的黑发散在他黑色的西装间,眉眼弯弯,眼睛里灯光闪闪,漆黑的瞳仁中倒映着他的影子,慢慢的,全是他。

  祁流的内心毫无征兆地挤进了一个绵软的少女,如果说,之前,她还徘徊在他的心门外,那么现在她是真正地在他的心里扎下了根,只待有朝一日长成一颗参天大树,占据他的整个心房。

  祁流嘴角微勾,第一次在管清颜面前放下了心防,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管清颜怔怔地看着他嘴角弯起的弧度,似乎受到感染,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祁流低下头,轻轻地蹭了蹭她的黑发,闻着她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嘴角的弧度越拉越大。

  管清颜闭上眼,静静地享受着难得的温馨时刻。

  过了许久,祁流抬起头,又恢复了平静无波的样子。

  大步流星地走进车子里,轻柔地将管清颜放在副驾驶座上,两手搭上方向盘,心无旁骛地开汽车来。

  街边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黄色灯光,洒进车子里,给身边人踱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边,衬着

  月光看,美好的不像话。

  管清颜悄悄地眨眨眼睛,将此刻的心情记在了内心深处。

  小小的甜蜜在心头蔓延开来,之前祁莫带给自己的阴影被驱赶到阴暗的角落里。

  “祁流,他们为什么那样对你?”管清颜想了想,决定将一开始就盘旋在内心的疑云问出来。刚进祁家别墅的时候,他就感受到,祁流父母对他的态度并不亲近,甚至有些敌意。

  祁流握着方向盘的手微不可查的颤抖了一下,冷下脸,平静无波地开口:“没什么,这不是你该问的。”他虽然接受了管清颜,但他还没有信任她到把自己的伤痛摊开晒在阳光下的地步。

  管清颜抿了抿唇,她虽然和祁流的爷爷关系很好,但他也仅是告诉了她祁流自幼丧母,父亲和继母都对他很不好,三番两次的计划暗杀他。

  至于为什么对他不好,爷爷一直闭口不谈。

  管清颜很好奇,尤其是今天看到祁流脸上罕见的痛苦纠结的深色的时候,更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了解这个男人的过去,她有些怜惜他,想要尽自己所能的去温暖他。但祁流似乎并不领情,甚至有些抵触。

  管清颜叹了口气,敛下眸子,不再追问。既然不愿意说,她也不会傻兮兮地追问,那样只会惹人厌烦,什么效果也不会有。

  祁流看她一脸好奇却又强人的表情,轻轻地笑了笑,闪躲在黑暗中,不叫她看见。毕竟是在关心自己,祁流并不抵触她的关心,甚至很喜欢,他只是不想让她同情他罢了,他是个好强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极力追求完美,追女人也一样,他有心勾引她爱上她,但不是掺杂着同情的怜爱,而是纯粹的,发自内心的深沉的爱。

  管清颜独自苦恼着,没有注意到身边男人的细小变化。

  黑色的劳斯莱斯飞奔在漫长的街道上,这道路似乎没有尽头,只能看到无穷无尽的光点在闪烁,遮挡住了向前的探索。

  白色的医护车从一旁飞驰而过,并未惹起任何人的注意,繁华的城市每天都在上演着这样的场景,只要车上坐的不是自己,便只是路人罢了。

  车上的季晚晴愣愣地看着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满眼的绝望。

  “医生,不可能,不可能,求求你再看看,我儿子的手怎么可能就这样废了。”季晚晴激动地从车侧的椅子上蹦起来,死死地拉扯着医生的白大褂,声嘶力竭地喊。

  医生冷冰冰地眼神从她紧紧攥住袍角的手上扫过,不带一丝感情地说:“你在质疑我的权威?”风晴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冷冷地扯开她的手,从一旁的医药箱里拿出一瓶消毒水,冲洗着自己刚才触碰过季晚晴的手,还嫌恶地瞥了眼被攥过的袍角。

  季晚晴跌坐在地上,此时她已无力去训斥这医生的不恭敬,心中一片荒芜,溢满了悲哀。

  祁自邀倒是冷静,一言不发地看着儿子的左手,暗自庆幸着还好不是右手,否则连写字都成了问题,以后怎么跟祁流竞争祁家家主的位置。

  医护车到站,祁自邀跟着医生推着担架一路疾驰而过,季晚晴还瘫坐在车上,等担架下了车发出砰的响动时才意识回笼,从地上爬起来,踩着高跟鞋追赶远去的担架。

  一轮明月照耀在床头,季晚晴爱怜地抚摸了下儿子的手,轻手轻脚地进了卫生间,祁自邀眯眼看她远去的背影,不屑冷笑,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祁莫,脸上浮现出柔情。

  季晚晴服装整齐地坐在马桶上,拨通印在心底的电话号码,压低声音冰冷吩咐:“计划提前,今晚十二点就执行。”

  另一边一片死寂,仿佛她拨打了一个空号。

  季晚晴挂断电话,扯起嘴角,眼前浮现出自己儿子的惨状,握了握拳,面色如常地回到了病房。

  另一头

  祁流躺在床上,抓起管清颜的一缕秀发在手中把玩,醉人的芬芳萦绕在鼻间,祁流勾起嘴角,低下头深深地轻吻了一下身边人恬静的睡颜。

  温软的触感让祁流全身像是过了点一样,身体一阵酥麻,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下嘴中的贝齿,管清颜微微张开嘴,似乎在迎合他,祁流及时将舌头卷进去,触到了她的舌尖。

  管清颜皱起眉头,不耐地动了动身子,暗自懊恼,这个冰淇淋怎么自己贴上来了,还主动钻进她嘴里,真调皮。

  管清颜有些奇怪,偷偷地将眼睛撑开一条缝,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紧闭的双眼,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她脸上扫了扫去,痒地厉害,深邃的欧式双眼皮轻轻颤抖,高挺的鼻梁抵住她的鼻尖,还有什么东西在她嘴间吸吮。

  管清颜眨眨眼,有些难以置信,冷冰冰的祁流居然在她睡着的时候偷亲她。看不出来嘛,这个冰块脸还是个深藏不露的闷骚。

  管清颜在心底偷笑起来,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缠绵的吻。

  祁流抱着她热吻了一会,松开手,将舌头滑出来,从床头柜中找出一卷卫生纸,扯下一张,轻柔地擦净她嘴角残留的体液。

  管清颜长长的睫毛抖了抖,又陷入了沉睡。

  祁流下床,从枕头翻出一把手枪,回头深深地看她一眼,决然地走了出去。

  他今天废了祁莫一只手,季晚晴必然会迫不及待地雇杀手来暗杀他,他不想战火波及到房间里的管清颜,便提早出来,在院子里等候杀手的降临。

  管清颜被他下床的动作再一次惊醒,偷偷睁开眼,见他从枕头里取出一把枪,吓了一跳。

  是多么缺乏安全感的人才会在床头柜放枪,看他一脸淡然的样子,想必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暗杀,再结合今天在祁家别墅的待遇,管清颜几乎已经想象到了祁流的童年,无休止的追杀,每晚睡觉前都紧紧地攥住手枪,在惶恐和无助中睡去,永远只是浅眠,永远也无法睡一个好觉。

  管清颜攥紧拳头,她发誓,一定要把这个男人宠地无法无天,让他再也不担惊受怕。

  祁流站在院子里,微风吹起他的袍角,他脸上平静无波,却仿佛藏着无尽的杀意。

  他换下了白日的西装,穿这件黑色的防弹衣,下面穿着藏有匕首的裤子,全副武装。

  杀手来了,祁流,不动声色地将手移动到放有手枪的口袋里,子弹从身后呼啸而过,祁流掏出枪,迅速转过身,冲快速挪移的黑影开了一枪。

第五章 怦然心动

  枪声落下,杀手直挺挺地躺在地上,祁流将枪收起,面无表情地走到他身边,扯下蒙在脸上的黑纱。

  额头上的飞鹰露了出来,祁流皱眉,不对,不是毒蛇,那季晚晴派出的杀手去哪里了?

  祁流转过身,飞奔上楼,大门紧闭。

  祁流掏出手枪,一脚踢开门,闪身躲在门后冲屋内开了一枪。

  屋子里飞出一颗子弹,擦过祁流的发间。

  一个披着长发的女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祁流定睛一看,她手中挟持着的女子赫然是管清颜,额头上挨了一记闷棍,昏了过去,倒是没有生命危险。

  祁流松了口气,大声喊道:“放开她。”

  长发杀手冷笑了一声,掩在面纱下的嘴角勾起

  “把手枪扔出去,双手抱头蹲下。”

  祁流照做,长发杀手走进几步,举起臂膀,瞄准开枪。

  祁流猛然跳起来,闪过子弹,一把打飞她手上的枪。

  长发杀手被近身,眼睛里山过一阵慌乱,下意识地向后退去。

  祁流毫不费力地将她按倒在地上,捡起一旁的手枪,结果了她。

  转身去叫醒管清颜,管清颜睁开眼睛,被他充斥着杀气的眼睛吓了一跳。

  “没事了。”祁流伸出手轻声安抚她。

  管清颜点点头,撑起身子去找医药箱。

  祁流按住她,回房间里拿出医药箱,取出碘酒和棉棒给她额头消毒。

  管清颜疼得直抽冷气,咬着粉唇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像只甩着尾巴的小猫咪。

  祁流被她看地心一软,放缓了动作。

  消毒完毕,祁流给她头上缠了圈绷带,抱着她放在床上。

  管清颜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绷带,很是嫌弃。

  不用照镜子她都可以想象出头上绷带蠢兮兮的模样,丑死了。

  祁流一个男人自然是没有在头上打蝴蝶结这样的情趣的,他自然理解不了女孩子爱美的心情。

  管清颜看他一副满意的表情,有种好为人师的冲动。

  “绷带不是这样绑的”管清颜拿过他手中残余的纱布。

  祁流歪头,不解地看着她。

  “笨!把手伸出来。”管清颜娇嗔了他一眼。

  祁流被她的眼神撩拨地荡漾不已,乖乖地伸出手,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管清颜低头,认真地在他结实的胳膊上绑了个蝴蝶结。

  祁流只顾着看她认真的模样,完全没有分一点注意力给绷带。

  管清颜见他心不在焉的样子,挑了挑眉,祁流却觉得她在抛媚眼。

  “看你手上”祁流低头,脸上的坚冰瞬间融化。

  一个可爱的蝴蝶结在他目光的逼视下瑟瑟发抖,祁流咧嘴一笑。

  笨笨的可爱模样倒是很像她的傻主人。

  管清颜被他的笑容惹怒了,龇了龇牙,凶狠地问:“笑什么笑,学会了没有。”

  祁流摇头,一脸蒙蔽。

  管清颜无奈地叹口气,她就知道。

  “看着我再绑一遍。”

  祁流自动断句成“看着我,再绑一遍。”

  继续盯着她的脸。

  管清颜绑完一看,他还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瞬间炸毛。

  “你到底学不学了?不学我睡了。”

  祁流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一脸宠溺:“累了就睡吧。”

  他完全没有感受到她的愤怒!管清颜磨牙,有种一腔怒气全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

  管清颜扯起被子,捂住脸,闭眼预备睡觉。

  一只大手挪开她脸上的被子,刺眼的灯光照进眼睛里,管清颜不舒服地眯眼。

  “干嘛?有光我睡不着。”祁流支起脑袋,懒洋洋地靠在枕头上。

  “蒙着脸睡容易窒息,我可不想一觉醒来发现旁边躺着个冰冷的尸体。”

  管清颜抓狂:“那就把灯关了。”

  “不行”祁流慢悠悠地开口:“那样我就看不到你的脸了,看不到你的脸我睡不着。”

  管清颜什么也不想说,她根本就说不过他,再吵下去也是给自己找气受。

  管清颜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

  祁流盯着她的脸,一眨不眨,管清颜的精神同时受到刺眼的灯光和热烈的眼神的双重折磨。

  简直想死,管清颜一脸血。

  祁流看着她纠结在一起的脸,好心情地笑了,大发慈悲,扭身将灯关掉。

  清净了,睡意汹涌,眼皮越来越沉重,就在她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一条腿搭了上来,紧接着一条胳膊偶从枕头下传过来,像只树袋熊一样紧紧地缠住了她。

  管清颜再一次惊醒,睁开双眼,偏头去看枕边人。

  恬静的睡颜像个小天使一样,管清颜的心都快要被萌化了。没有了平日里的万里冰封,沉睡者的他一脸温柔,纯净而美好。

  管清颜僵直身体,不忍心惊动他,看了看身上的胳膊腿,抽了抽嘴角,终是叹了口气,任他去了。

  温热的鼻息喷在脸上,白嫩的肌肤紧紧地挨在一起,沉睡的管清颜没有抵触,甚至偏头蹭了蹭他坚硬的黑发。

  漆黑的屋子里酝酿着温馨的气氛,两个人抱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明明只是才认识几天的夫妻,此时却亲密地像热恋中的情人一样。

  爱情真是种奇妙的东西,可以将两个彼此间从未有过交集的人融化成一滩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清晨的阳光洒进房间,照的床上的人暖洋洋的,忍不住动了动身子,却感觉身下压着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祁流猛然睁开眼,下意识地去摸枕头里的枪。

  管清颜被他的动作吵醒,嘟着嘴,小声抱怨:“大早上的,干什么呢。”

  祁流顿住动作,思绪回笼,默默地抽回了伸出去的手。

  管清颜瞥他一眼,从床上爬起来,起身去了卫生间。

  祁流支起身子,换了身西装,打开电脑,给国外的李助手发了条消息。

  “帮我查查,昨晚谁在飞鹰发布了一条刺杀管清颜的信息。”

  “老板,有人刺杀您老婆?”

  “别废话,赶紧查。”

  “老板,你答应我今天回来我再给你查。”

  “不要和我谈条件。”祁流挑眉,神色冰冷。

  “是”

  过了一会儿,桌面上的小企鹅闪烁起来。

  祁流点开企鹅,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字“盛婉茹”。

  似乎想到了什么奇葩的事情,祁流冷笑了一声。

  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果断关上电脑离开。

  “你要去哪儿?”管清颜正在卫生间里刷牙,突然从镜子里看到一个匆忙的身影,定睛一看,竟是祁流。

  祁流停下脚步,绕道卫生间里,定定地看着她,薄唇一张一合,道不尽的温柔。

  “我要去国外处理一些事情,一个月后回来,等我。”

  管清颜扑哧一声乐了,白沫喷了一脸。出个国而已,一副要生离死别的表情真是可爱到爆。

  “好了,知道了,我会等你的,么么哒。”

  祁流眼睫毛上下抖动了一番,慢慢地凑到管清颜的嘴边。

  “你干吗?我还在刷牙呢。你想吃一嘴白沫吗?”

  祁流眼睛里闪着光亮,跃跃欲试的样子。

  管清颜受不了他卖萌,用手将他推开一段距离。

  祁流伸手触碰她乱糟糟的黑发,管清颜条件反射地蹭了蹭他宽厚温暖的手掌心,像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猫咪。

  祁流收回手,抿了抿唇,恢复面瘫状态,拿起公文包慢慢地踱出门。

  管清颜冲他的背影挥挥手,趁他看不见,暗地里做了个鬼脸。她家的可移动制冷空调走了,这么热的天可怎么活呢。

  祁流坐在汽车上,想起早上出现在电脑上的名字,不由得头疼不以。

  盛婉茹,这个从初中开始就萦绕在他头顶的阴影,至今还挥之不去。

  那是一个夏天,迎面吹拂的风都带着热气,他静静地走在校园的林荫小道上,享受着来之不易的阴凉。

  路的尽头是一棵高大的开满花瓣的梧桐树,一个女孩子倚在树下,手中捧着一本书,躺在落花与落叶之间,嘴巴嘟起,顶起一根铅笔。

  他闲暇无事,便拿这个女孩子取乐,悄悄地绕到树的背后,用力摇晃树身,树叶秫秫地落满一地,将女孩的整个身体埋藏。

  他站在树下,笑得灿烂无比。

  女孩子挣扎着从落叶堆中爬出来,充斥着怒火的美眸四处寻找着凶手,当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时,涨得通红的脸颊显出几分少女的羞涩来,眸子忽闪忽闪地两只手纠缠在一起,道不尽的风情万种。

  从那天起,祁流成为了盛婉茹强烈追求的对象,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有她的身影出现,整个学校都知道,他们的女神在疯狂追求一个面瘫。

  祁流最开始以为她只是三分钟热度,没有放在心上,直到他的同桌绑着绷带上学后,他才了解到盛婉茹的可怕。

  她疯狂地嫉妒着所有与他有过接触的女孩,甚至连只说过一句话的的女生,也被她划伤了胳膊。

  祁流好不容易忍她到初中毕业,连续挨了父亲几个巴掌后换到了一所平民学校。本以为从此可以摆脱她,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坐在座位上扭头一看,她居然是他的同桌。

  高中的日子如同在火炉里一样,待在学校的每分每秒都要接受身边火热的视线,就连上厕所都能看到她在门外徘徊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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